顧芝琳憤然的走到門口,回過頭來鄙視道;“顧毅然,三年后你將無家可歸。”她刻意拖長尾音,語調(diào)里浸記惡毒的快意,“再次提醒你哦,司深你是靠不住的!”
話音未落,顧毅然突然轉(zhuǎn)身。月光恰好掠過她揚起的下頜,在眼底凝出一抹冷冽的光。
她湊近時,顧芝琳本能地往后縮了縮,卻聽見對方壓低聲音,字字如冰:“無家可歸?”顧毅然掃過這間霉味刺鼻的雜物間,唇角勾起的弧度比夜色更涼,“比起這里,任何地方都算家。”
顧毅然直視著顧芝琳笑道;“你有那替我操心的功夫,還是多替自已想想出路吧!”
“從來我沒想過依靠誰,生而為人。貴在自知,誰不是絕無僅有的?”顧芝琳被噎的臉色漲紅。
顧毅然態(tài)度閑適,悠悠的道,“況且我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親生父親都靠不住,為什么要把自已的人生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?”說完,顧毅然臉上露出了“傻子才這么干”的鄙夷不屑神情毫不掩飾
。
顧芝琳臉上的譏笑和詛咒瞬間凝固了,腦子里漸漸的分不清思緒,亂成了一鍋粥。
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顧毅然的話,可內(nèi)心深處卻沒有強有力的駁斥,正在他愣神間,顧毅然門砰的一聲,緊緊地關(guān)上了,發(fā)出一聲沉悶的聲響。
留下了門外氣紅眼的顧芝琳,兇狠道:“顧毅然,早晚有一天我會成為你高攀不起的人。”
“洗洗睡吧,夢里什么都有。”顧毅然說的云淡風(fēng)輕。
對于顧芝琳的迷之自信,她無法茍通。
以為重生回來,換個男人就能讓人高攀不起。怪不得上輩子那么慘,蠢貨永遠都是蠢貨,這世上最可靠的永遠都是只有自已。
顧芝琳五官都扭曲了,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。
隨后猛地一轉(zhuǎn)身,大步流星的憤然回屋,房門被她狠狠的甩上。
顧毅然一想到顧芝琳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,這種感覺真的太爽了。
這一晚上,顧毅然睡得本來就不踏實,半夢半醒之間,仿佛觸碰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邊緣。
那里似乎有熟悉的面孔,也有陌生的風(fēng)景。一切都那么近,又那么遠,置身于似睡似醒的迷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