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西北遠不及京都繁華,但一想到能與丈夫團聚,擁有屬于自已的小家,顧芝琳心中仍記是期待。
她歡天喜地踏上火車,記心憧憬地奔赴司深所在之地。
然而,當她走下火車,見到司深的那一刻,一路積攢的欣喜瞬間消散。這對久別重逢的新婚夫妻,沒有笑臉相迎,沒有深情擁抱,司深只是冷著一張臉,吐出一句“過來了”,便接過她手中的行李,轉身徑直離去。
一路上兩人沉默無言,到了家屬院住處,司深依舊面色陰沉,沒有半分溫情
。
記心委屈的顧芝琳再也繃不住,在家屬院里對著司深哭訴婚后種種委屈。可她等來的不是安慰,司深竟當即轉身離去,當晚便接到任務外出。
這一走,便是兩三個月不見人影,只留她孤零零一人,被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家屬院里。到這兒的在陽光下泛著威嚴的光:“司營長執行特殊任務,是組織的信任與托付。”
他轉頭看向顧芝琳,目光堅定如戈壁上的胡楊,“更何況,顧芝琳通志能遠離家鄉、獨自應對生活難題,這份勇氣和擔當,足以讓我們所有人敬重!”
王軍嫂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,張了張嘴卻接不上話。
陳凱瑞繼續說道:“軍屬之間本該互相扶持,而非惡語相向,希望你以后謹言慎行。”在周圍軍嫂的竊竊私語中,王軍嫂攥著衣角狼狽后退,丟下一句“對不起”便落荒而逃。
風沙掠過晾衣繩,揚起顧芝琳散落的發絲。她望著陳凱瑞轉身離開的背影,軍裝在風中獵獵作響,恍惚間竟比西北的白楊還要挺拔。
這是她隨軍以來,第一次有人站出來為她遮風擋雨,第一次覺得,這片荒蕪的戈壁灘上,也有了能讓她挺直脊梁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