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一鳴臨近中午,背著背包,提著一個行李箱,去了租來的房子。
剛掏出鑰匙開門,隔壁的房門打開,走出一個五十多歲,理著寸頭的男人。
男人個子不高,一米七多點,瘦瘦的,穿著挺講究,瞧著是個手里有倆閑錢的。
他沒跟人打招呼,覺得沒必要,以后他們是敵人,不想跟他有過多交集。
蘇光江也不屑跟一個租客打招呼,隔壁這套房一直往外租,走馬燈似地換租客。
租房子的怎么能跟他這位業主比?
看這租客也不像是有錢人,但凡有點錢,都得自已買房,不可能租房。
這是他一直刻在骨子里的優越感。
沈一鳴打開房門,屋里挺干凈,應該是房東喊人打掃過。
家具電器一應俱全,就是沒有被子。
他出來一直住酒店,沒想過買被子,隨便收拾了一下,把日常要用的東西放好,打算下樓去買床棉被。
不買晚上沒得蓋。
別看他是影帝,其實從小到大沒少吃苦。
那會兒在外公外婆家里生活,舅舅舅媽嫌棄他這個拖油瓶,沒少跟外公外婆吵。
為了他,外公外婆只能跟舅舅分家,帶著他另過。
后來他成名了,舅舅舅媽沒少從他這里撈好處。
看在外公外婆的面子上,該給的他都給了。
舅舅老家的房子是他出錢蓋的,城里還全款買了一套。外公外婆的養老錢,他們沒拿過一分。
母親改嫁,給他生了一個弟弟,一個妹妹。
繼父是個老實人,弟弟妹妹成家立業時,他也給了不少。
反倒是生父那邊,他從來沒給過什么。
父母是自由戀愛,爺奶不通意母親進門,婚事就一直拖著。父親出事,奶奶跑來外公外婆家怒罵,說母親是克星,克死了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