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爺看著小廝們將江北流的尸體抬下去,有些膽寒。
這真是那個婢女干的?她能殺得了一個男人?
無論如何,她手中有證據,就不能讓她活著逃出江府,一旦被江雁鳴知道,恐怕他不會顧念父子之情,痛下殺手。
江家的男人都心狠。
婆子一頓掐人中,周姨娘醒過來,她哭天搶地跑出靈堂看兒子江北流。
不多時,她又殺回來,踉蹌撲到江老爺身上,拉著他的袖子惡狠狠問道:“那個賤婢呢?必是她殺了北流!”
江老爺蹙眉看了她一眼,低聲說:“她藏在府中,已經讓人搜查了。”
“這個賤人,抓住她我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!”
周姨娘眼眸眥裂,面容猙獰,咬碎鐵齒,恨不得立刻將人拆骨吃了。
一個時辰后,管家氣喘吁吁回來向江老爺稟告:“老爺,搜遍了,找不到。”
“不可能!她還能憑空遁地不成?!”
江老爺抬手抽了管家一個耳光:“再去搜,搜不到你這條老命也別要了!”
江府的管家年過半百,是大夫人當年從陳府帶來的,一直忠心耿耿,一把年紀了居然第一次挨耳光。
他捂著臉氣惱尷尬地往外走,一個小廝跑進來:“老爺,老爺,表少爺來吊喪!”
江老爺心口一跳。
恨自己昨天向陳家發了唁文,以為江北流晚上就能解決洛嬰寧,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個丫頭殺了。
廢物廢物廢物!
也不能攔著不讓進,他只得說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不多時,陳君立出現在靈堂門口,他頓了頓步子,身子禁不住輕輕顫抖。
姑母對于他,幾乎就是母親,居然這么快就身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