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姨娘的房中,婆子稟告:
“二夫人,春香求見,說要告密,關于洛嬰寧的?!?/p>
“洛嬰寧的?”周姨娘眼眸一瞇,覺得蹊蹺:“把她押來見我,看她要耍什么花樣?!?/p>
春香被仆役押來,跪在地上。
她發髻凌亂,臉色蒼白,但是神情相當鎮定,眸子低垂,在醞釀言辭。
周姨娘用帕子擋著口鼻,輕蔑看著她:“你想說什么?可不要戲耍我,否則你會死得更慘?!?/p>
春香抬起頭,眼中透著狡黠,緩緩吐字:
“二夫人,您要是不幫妾身脫罪,妾身和二公子的私情,就只好捅到老爺那里去了,二公子已經沒有大將軍的位置,您又沒有母家作靠山,你們這院就徹底完了。”
周姨娘僵了一瞬,忽地笑了起來:“這是洛嬰寧給你出的主意吧?!?/p>
春香并不否認,她點點頭:“是她出的主意,她已經將二公子的貼身里褲放在妾身屋里,若是老爺看到,會相信我的話。”
周姨娘臉色一沉:“你不要胡說,北流的貼身衣物,豈是你和洛嬰寧能拿到手的?”
春香嫵媚一笑,掀起眼睫:“您可以問問二公子,昨日在賭場輸了什么?”
周姨娘臉色驟變,唰地站起身。
春香的嗓音突然狠厲:“如果您現在去搜,嬰寧姑娘就直接帶老爺去,正好人臟具獲?!?/p>
周姨娘胸口開始劇烈起伏,她指著春香罵道:
“你這個窯子里的賤人!”
春香冷笑:“妾身是個賤人,您是貴人,妾身死前拉著你們,不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