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棠一下愣在當(dāng)場,看著秦招月的臉色,張了張嘴,到底也沒有說出什么。
倒是慕容南音皺了皺眉,有些疑惑開口。
“蔣南風(fēng)?這名字怎么聽著這般耳熟,哎,是不是那位說什么寧朝第一女將軍的?”
東棠伸手拉了慕容南音一把,然而卻擋不住慕容南音嘴快。
“她不是從來自視甚高,只要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,怎么去當(dāng)平妻去了?”
她躲開東棠的拉扯,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記得蔣家不是還因為戰(zhàn)馬糧草一事涉案,如今大理寺還在審案,顧行舟那么勢利眼的人,怎么突然想娶一個罪臣之后?”
“東棠你拉我做什么,我說錯了嗎?”
看著慕容南音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,東棠一堆話堵在喉嚨里,半晌才無奈地閉了閉眼。
秦招月垂眸笑了一聲,只淡淡道,“此事說來話長,今兒個天色不早了,公主辛苦了一夜,晚些個還要早起,趕緊回去歇息吧。”
話里話外都是不想多談的意思。
慕容南音即便心中再好奇,也知道這樁事顯然是秦招月的私事,自己追問著實不妥,到底還是忍住了心頭疑惑。
“那……那我不叨擾姐姐了,明日……哦不對今日了,等白日我再找你說話!”
正好等素心端著剛煎好的藥回來,兩個人便打了聲招呼離開。
秦招月側(cè)頭,看著遠(yuǎn)方的天色已經(jīng)漸漸明亮,曦光耀人。
看來,今天是一個不錯的天。
顧慮秦招月的身子,原本定好清早就起行的鎮(zhèn)國公府隊伍,硬是拖到了晌午才出發(fā)。
秦招月牽著顧言下樓的時候,正瞧見江婉已然站在門口候著,身后兩架車馬俱是宏偉至極。
尤其打頭的那一輛,能容納十六人的馬車,需要足足九匹大馬才能拖動,光在長街上一立,就占據(jù)了整條街道。
這輛馬車還是先帝賜給鎮(zhèn)國公府的。
彼時正是老鎮(zhèn)國公在邊疆苦戰(zhàn)難回,被敵國用陣法困住,久攻不下,整個寧朝最擅陣法刻敵的,偏生是當(dāng)時身懷六甲,在府上待產(chǎn)的老國公夫人。
這老國公夫人也是有血性的,當(dāng)即便讓人備馬車要往邊疆趕去,怎么勸都不聽。
眼見馬車都要套上了,宮里傳來圣旨,先帝感懷老國公夫人忠勇,破例特賜十六架馬車,既能讓老國公夫人趕路舒坦,又能以防萬一。
沒曾想,老夫人竟當(dāng)真在路上產(chǎn)子,仍不懼風(fēng)險,趕去戰(zhàn)場,幫老鎮(zhèn)國公破敵,一時成為美談。
只是秦招月沒想到,今日出行,鎮(zhèn)國公竟是連這輛馬車都請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