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身邊有了碧珠和素心,顧長寧每日五更天就起床練武。碧珠善打斗,教她防身打斗的功夫,素心善輕功,教她輕功的技能。
兩人都覺得長寧小姐是一時心血來潮,肯定吃不了這個苦,可顧長寧卻鉚足了勁,學得異常認真。馬步一扎就是一個時辰,揮個鞭子能揮上百遍。
而且她悟性極高,短短幾日,竟學得有模有樣。
學完了武,她就開始看書。顧長寧有過目不忘的本領,之前在私塾外面偷偷聽夫子講學,夫子的話她幾乎都記住了,只是不認識字。
如今有了書本,晚上,她就憑著當初的記憶對照著書本認字,三天,就把千字文里的字認全了,現在已經在認四書、五經了。
白天,她每日到鹿鳴軒去陪顧景之,顧景之便親自給她和顧星辰授課。
顧長寧聰明伶俐,一點就通,還十分刻苦,進步肉眼可見。顧星辰依舊毫無長進,還成天搗亂,不是假裝不小心將墨汁潑在顧景之剛寫好的作品上,就偷偷搬走顧長寧的椅子,害顧長寧摔跤。
挨了顧景之的戒尺,顧星辰才消停了下來,低頭寫字。
見他終于有些學生的樣子,顧景之走上前想要夸他一夸,這才發現他在紙上畫了一只吐血的王八,上面寫了個顧字,王八旁還有一把掃把被點燃了。
知道顧星辰頑劣,卻沒想到他能壞到這種程度,咒自己死也就罷了,竟然連長寧都不放過。
“你,你簡直是冥頑不靈。”顧景之氣得將戒尺重重敲在了桌子上。
顧星辰不以為然的說,“父親,我只是畫了一幅畫,你何必對號入座,你身體這么差,可不能隨便生氣,當心真的被氣死了。
你死了,這小掃把星的好日子就到頭,哈哈哈。”
“你……”顧景之被氣得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,腳下一軟,下意識的去扶旁邊的桌子,顧星辰壞笑一聲,故意一腳踢開了桌子。
眼瞅著爹爹要摔倒,長寧急忙撲過去,用小小的肩膀給顧景之做支撐。
“顧星辰,爹爹托著病軀給咱們上課,你怎么能這樣?”顧長寧兩手叉腰,氣勢洶洶的質問道。
顧星辰一臉無辜,“我在認真作畫,他自己身體不好,管我什么事。”
“你小小年紀,心思如此歹毒,來人,請家法。”見顧星辰一點不思悔改,憤怒的顧景之喘著粗氣吩咐道。
顧星辰的貼身小廝柱子見狀,忙跑去給顧景煜跟何氏報信,何氏兩口子忙去請顧景和跟李南枝。
見顧星辰又要挨打,顧景和蹙眉道,“四弟,星辰不是剛從祠堂反省回來嗎,怎么又動起家法了,星辰是男孩子,調皮些也是有的,你動不動就打罵,讓老二兩口子情何以堪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容不得二哥家的孩子呢。”
“大哥,星辰他不止是頑皮,是心術不正,現在不好好管教,只怕辱沒了侯府的名聲。”顧景之耐著性子解釋。
“我好好的孩子過繼給你,怎么就心術不正了,你要實在不喜歡他,我領回去就是了。”知道過繼是皇上的意思,何氏有恃無恐。
“混賬話,那是曹公公親自看著改的族譜,領回去,你想株連九族嗎。”顧景和訓斥完何氏,看向顧星辰,溫和地問道,“告訴大伯,你怎么惹你父親不高興了。”
這孩子選的真不錯,三天兩頭惹老四生氣,深得顧景和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