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我本可以在洪災中救下五歲女兒和丈夫,白月光卻故意將我捅傷,把女兒摔死后和我一起推入江中。
當我帶傷找到丈夫時,看見白月光自己撐著皮劃艇救下丈夫,哭哭啼啼說親眼看見我罵女兒是拖累,活活摔死她后獨自求生。
無論我如何辯解,丈夫都將我視作仇人,用父母性命威脅我當家中仆人,不僅要每天跪釘板懺悔,還要用血寫萬字懺悔信燒給女兒。
轉頭,卻給白月光無限尊寵,更把白月光的兒子立為唯一繼承人,成為上流社會交口稱贊的神仙眷侶。
當我推開他以身擋下車禍時,有人忍不住勸他收手,他卻神情冷漠:
「她那么拜金,貪生怕死,庸俗不堪,救我只是裝的,不想再吃苦學習而已。我說過,給她十年時間成長為一個好妻子,好媽媽,現在她遠遠沒達到我的要求。」
我默默收起重度心衰的診斷書。
可他不知道,我沒有十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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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許霧,你因為車禍導致心衰加劇,只有三天可活,就算找到心源,你的身體指標也撐不到上手術臺」
病房內,我腦海中盤旋著醫生的話,雙目放空。
這三年,我一直以為丈夫霍庭琛是因為誤會我拋夫棄女報復我,以為我精誠所至,解釋清楚,就能回到過去。
卻沒想到,他堅定認為我是個小人想要改造我。
現在我命不久矣,終于能解脫了,我的家人也不用受苦了。
下一秒,門口響動,我抬眸去看。
林思抱著童童的牌位進了屋:
「阿琛,雖然許霧出了車禍,可現在已經清醒了,這課業不可荒廢。考慮到許霧身體虛弱,我親自把童童的牌位帶來了,釘板就別用了吧?」
她貌似善解人意,可真的善良,就不會提這件事了。
霍庭琛猶豫了一秒,看向我,最終下了決定:
「不行,這次讓她逃過去了,以后她裝病偷懶怎么辦?讓她克服一下。」
他揮揮手,身后保鏢抬著一塊釘板進來,釘尖泛著寒芒。
所謂課業,就是讓我給死去的女兒懺悔。
我剛救了霍庭琛一命,他竟沒有半點惻隱之心。
霍庭琛見我沒有主動下床,皺了皺眉:
「昨天你在手術搶救,我沒讓你做課業,今天你就想偷懶?跪的時間再加一倍,今天跪四個小時!」
他強行將我拽下床,按到釘板下跪。
我的臉正對著「愛女霍婧童」的牌位。
徹骨疼痛從膝蓋傳來。
瞬間,我冷汗濕透后背,渾身顫抖。
霍庭琛冷冷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