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斷她:“媽,我的腿不重要。”
“怎么不重要!”母親紅了眼眶,“你還這么年輕……”
“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。”我握住她的手,也握住父親的手,“去哪都一樣。”
最終,我們還是決定出國。
不是為了我的腿,而是為了逃離這片充滿傷痛的土地。
開庭那天,我沒有去。
據說陳峰在法庭上還在狡辯,說自己是被脅迫的。
開始瘋狂上訴,說自己有精神疾病,要求重新鑒定。
我們出國的那天,收到了刑偵隊長的消息:
李雪在看守所里被其他犯人打傷,孩子沒保住;陳峰的上訴被駁回,維持死刑判決。
瑞士的冬天很冷,但陽光很干凈。
我在康復中心接受治療,每天要進行八個小時的康復訓練,疼得鉆心,但我從未放棄。
母親每天陪我訓練,父親則在附近的華人社區做志愿者,教當地孩子學中文。
我們的生活平靜而充實,像是終于從噩夢中醒來。
半年后,我收到了國內的消息:
陳峰被執行死刑,臨刑前還在喊冤。
李雪因為孩子沒了,精神崩潰,放棄了上訴,也被執行了死刑。
聽到消息的那天,我正在進行站立訓練。
康復師說我的神經恢復得很好,有希望重新站起來。
我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,突然笑了。
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,終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。
一年后,我,見證我們如何在廢墟之上,涅槃重生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