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鳶也腦中仿佛炸出一道驚雷,眼睛陡然睜大。
青央眼皮猛跳,心猛地往下一沉。
宋知簡雙眸驚恐,“周天民,好好說話。”
宋父眸色一暗,手指倏然攥緊。
周天民雙手交疊,低了低頭,“節哀順變。”
聞言,宋知簡上前一步,揪住他的衣領,憤怒咆哮,“我讓你好好說話,不是讓你說這個。”
宋鳶也瞳孔瑟縮,心撲通撲通狂跳,兩側顴骨泛起了病態的紅色。
她盯著周天民,眼中充滿了期待。
期待他說,老夫人已經脫離危險,生命已無大礙。
誰知,她聽到的卻是。
“抱歉。宋老夫人病情突然惡化,沒有搶救過來。”
宋知簡雙眼瞪得溜圓,臉上肌肉微微抽動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周天民再次開口,“宋老夫人搶救無效,五分鐘前離開了。”
宋知簡面色變得僵硬,腦海里一片空白,仿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。
周天民對著宋父說道,“宋董,盡早安排宋老夫人的后事。”
宋父無聲點了點頭。
周天民慢慢把宋知簡的手扯下,然后對著他們鞠了一躬。
宋鳶也臉色慘白,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,像個斷線木偶。
青央扶著她,呆愣著沒有出聲。
她知道宋老夫人病得很重,時日無多。沒想到走得這么快。
宋知簡見周天民離開,猛然回神,“你給我站住!”
“知簡!”宋父厲聲呵斥。
“爸,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?”宋知簡神情悲痛,起了哭音,“他前幾天還說奶奶情況已有好轉,怎么突然就……爸,一定是他醫術不精,操作失誤……”
“夠了!”宋父臉色灰青,眼中盛滿了怒火。
宋知簡怔了一下,看向宋鳶也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“是不是你故意氣奶奶?”
宋鳶也抿著唇,眼神空洞而呆滯,身上的力氣漸漸抽空。她流不出眼淚,也發不出聲音。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,疼得她無法言語。
青央悲傷不已,淚水滑過她的眼角,無聲無息,“大少爺,大小姐對老夫人的感情比你還深,她怎么可能故意氣老夫人。”
宋知簡攥緊拳頭,狠狠砸了一下墻面。
宋父深深呼吸了兩口,目光冷厲,“知簡,通知殯儀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