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內氣氛陡然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,凌然沒想到凌父竟然會這樣為他說話。
凌沫有些忍不住急躁起來,揚聲道:“我明明都跟你解釋過了,大哥是被人陷害的,是江家人故意要害他,他能怎么躲避?他不也是為了家里好嗎?不信你問問小然,小然肯定也會相信大哥是清白的。”
凌沫說完便目光懇切地望向凌然:“小然,你說說看你是怎么想的?”
凌然抬眼,看了看桌上另外三人的眼神,他們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什么救命稻草,看過來的視線熱切希冀,在等待從他口中說出什么救世主般的話來,就連凌父的眼睛里都飽含著情感。
被他們這樣注視著,凌然不僅覺得異常不自在,還從心底里彌漫上一股無可比擬的悲哀。
他就算再傻,反應再遲鈍,現下也看出來了。
剛才凌父和凌沫是在他面前唱雙簧,目的是為了讓他也覺得凌溯可憐,答應想辦法救他。
心臟被重重敲擊了下,凌然做了兩個深呼吸,覺得xiong腔內的氧氣漸漸恢復豐盈。
他說道:“犯了錯誤,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。”
不管犯錯對象是誰。
此話一出,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。
另外三人表情明顯僵住,緩了十幾秒才像是聽明白了凌然的意思。
凌沫不敢置信道:“小然,你在說什么呢?那是我們的大哥啊,難道你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嗎?你不是新聞臺的主播嗎?你既然能煽動輿論給一個人定罪,也能想想辦法幫幫大哥恢復清白的吧?你,你怎么能說大哥是活該的?”
凌然眼睛輕輕眨了眨:“新聞不是煽動輿論,是讓公眾有知情權,焦點視線不太適合播這樣的內容,如果需要的話,我或許可以聯系法治在線做一期經濟犯專題。”
“經,經濟犯?!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你說你自己親大哥是經濟犯?!”凌父徹底撕開了偽善的假面,手中的筷子直接迎面丟了過來,“我就知道你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自己親人進了監獄還在外面說這樣的風涼話!我把你從族譜上除名看來沒做錯!你根本就不配做凌家人!”
凌然避著身子躲開,臉上的表情有些麻木,仿佛對于凌父的惡語相向已經沒有了什么傷心的感覺。
他喃喃道:“哦,原來已經被除名了啊。”
那他今天晚上就不該再跑過來的,白白浪費了時間。
他心里這么想著,也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。
凌母這時候才有些著急的開了口:“小然,你別理會你爸爸和姐姐說的話,其實我們今天叫你過來并不是為了你哥的事。”
凌然想,那是為了什么事情呢,總不可能真的是為了給他過生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