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不能這么做,江先生每天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已經很忙很累了,他不想再添麻煩。
秦誠月卻看著他道:“你怎么能算是麻煩呢。”
凌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他之前覺得自己是個麻煩,但是現在開始慢慢覺得自己也是有價值的。
應該,不再是麻煩了吧。
凌然一整天的心情還是很不錯,雖然因為江之嶼不在會有失落難過,可他還有誠月,還有他的組員,還有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們。
他被一種溫暖的愛意包裹著,在一天天長出新的骨血。
如果下班后沒接到那通電話的話。
因為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打來的,凌然沒有多加疑心便接通了。
“小然,是我,”那邊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滄桑,“我是爸爸。”
以為已經長好了的地方,其實不過是暫時止住了血。
聽到這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凌然還是不自覺繃直后背,精神高度緊張。
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聯系,偏偏挑在他生日的這天打來電話。
凌然沒有說話,呼吸聲輕輕淺淺。
那邊的凌父用一種從來沒有對凌然用過的友善語氣,說道:“小然啊,今天是你生日,爸爸媽媽和你姐姐在外面定了個餐廳,咱們一家人很久不見了,一起吃頓飯吧,就當是給你慶祝生日了。”
凌然下意識抗拒:“不用了,我不想去。”
凌父那邊頓了下,似乎沒想到凌然會這樣冷漠無情的拒絕,他說道:“你要是不想自己來的話,我們也可以去你公司接你,你現在在江舟混的倒是不錯,經常上電視是吧,那江氏的員工是不是全都認識你?”
聽見他這么說,凌然后脊有點發涼,喉嚨口也緊縮了下:“不可以,你們不要過來。”
他并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出現在公司,他們過來的話恐怕又會不知道鬧出來什么樣的動靜,凌溯都能追到秦誠月家里去,他不敢保證家里其他人會不會有怎樣喪心病狂的舉動。
深深吸了口氣,凌然說道:“地址在哪里,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董暉最后的消息斷在澳洲,江之嶼借著談生意親自飛過來一趟。
他一邊派了人在澳洲繼續搜尋,一邊讓商燁通過官方牽線搭橋。
回國之前手下人說在維多利亞州發現了目標,江之嶼恰好住在悉尼達令港。
被抓到的人不是董暉,是個染著一頭黃毛的alpha。
他像是怕極了,被壓著帶到達令港長灣碼頭的時候,腿軟的站不住,一頭跪磕在碼頭邊停靠的一艘奢華游艇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