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來的神秘買家?”
嚴(yán)惜聞道:“不知道啊,我沒打聽出來,也不知道人家買來是做什么用的,那個莊園還有自己的酒窖,是可以用傳統(tǒng)古法工藝釀造葡萄酒的,看來咱們是沒有口福,喝不到了。”
“誰有人脈再幫著問問唄,我覺得也挺有趣的,有空去玩玩倒是不錯。”
“是海市的買家?除了咱們還能有人這么有閑情逸致,花高價買個閑置的葡萄酒莊來玩?”
“你管人家呢,說不定人就是有錢,就是燒兜,買來送人也行啊。”
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在討論著。
凌然已經(jīng)吃飽了,甚至有點吃撐了,兩眼放空發(fā)著飯呆。
江之嶼去外面接了個電話,今天晚上他的電話一直沒停過,各種祝賀消息鋪天蓋地,只是多數(shù)他都不接也不回,還讓趙欽提前把所有找過來的其他酒局都推了。
千老其實也一早就派了人過來邀,江之嶼一并拒了,誰知道對方直接生氣了,嫌江之嶼過河拆橋,上了位之后竟然就想開始撇清關(guān)系。
千老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江之嶼的私人號碼上,打了第三遍的時候,江之嶼才到走廊上接起來。
千老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,除了咒罵江之嶼背信棄義,不講道上規(guī)矩,還搬出來身份壓制他,想要將他拿捏在掌心中。
但他估計也是第一次碰上江之嶼這樣的硬茬,說翻臉不認(rèn)人就真的能做到冷血無情。
早在今晚的選舉之前,江之嶼就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千老不僅在背地里瞞著他做些小動作,甚至早已經(jīng)暗中更換了支持者,但是結(jié)果沒有改變,江之嶼仍舊高票當(dāng)選,所以千老這會兒又開始舔著臉回來找他,裝做什么事情都沒干的樣。
“董暉跟你的交易不止發(fā)生在掌上明珠吧,”江之嶼道,“他已經(jīng)被立案偵查,你覺得你跑得掉么?”
聽筒那邊的聲音開始變得驚恐:“你,你想做什么?董暉已經(jīng)被你拉下馬了,你還想做什么?”
江之嶼笑了笑:“犯了錯的,可不止是他。”
“你別想陷害我,我告訴你江之嶼,董暉也不是什么善茬,你把他害成這樣,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,他可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,他肯定會找你算帳!”
江之嶼看了眼手背上的傷:“好,那就讓他來找我。”
“我等著。”
站在外面又吹了會風(fēng),感覺情緒平復(fù)下來,江之嶼回到包廂內(nèi),發(fā)現(xiàn)原本乖乖坐在座位上的小oga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主位,手里還拿著他的酒杯,兩只手捧著,在仰頭喝著。
旁邊站著嚴(yán)惜聞和另一個朋友,兩人也端著杯酒,笑著在看凌然。
沒有其他意思,單純被他的舉動可愛到了。
江之嶼蹙眉,闊步走過來,將小oga手里的杯子放下,看見他一雙蒙著層滟霧的眼睛,還有微微泛紅的臉頰,嫩紅的唇角掛著不慎淌下來的酒漬。
一副已然喝了不少的模樣。
凌然是有點醉了,再加上剛才他是兩種酒一起喝的,更容易上頭,這會兒努力揚著脖子去看站在身旁高的像座山的,他脖子都有點累了。
于是對揮了揮手,不滿的怒了怒嘴巴,軟聲軟氣的命令:“你,你低一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