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oga因為吸不進新鮮空氣,眼中有淚水在急劇蔓延。
可覆在臉上的手掌脫了手套,掌心干燥溫熱,能將他的一切都盡數掌控。
江之嶼收緊手指,有柔嫩細肉從指縫中泄出些軟膩。
他說道:“慢慢呼吸,我說吸氣才能吸,明白么?”
小oga被人禁錮著,沒有說不的能力,一雙眼睛霧氣盈盈的眨了眨,點頭。
江之嶼微微松開些手掌:“現在,吸氣?!?/p>
小oga得到指令,張大嘴巴用盡全力深深地吸。
“五?!?/p>
“四?!?/p>
“三?!?/p>
“二。”
“一。”
倒數五聲,大掌又遮蓋住他的口鼻。
凌然眼睛瞪得更大,xiong腔中像是被人狠狠吹氣鼓起來的氣球,再不讓他呼出氣去便會直接將他的身體撐爆。
可江之嶼沒松手,讓氧氣在他體內短暫停留,隨后才慈悲地再次松開手。
“呼?!?/p>
小oga臉頰都快要憋紅,終于能吐出口氣來。
江之嶼如此控制著他的呼吸頻率,又讓他強行進行了數十次循環(huán)往復,感受到懷里人的身子終于不再抖了,才松開他的臉頰。
修長手指在半空中隨意捻了捻,指尖的滑膩觸感讓人舍不得放手。
而掌心里一片溫熱泥濘,像被淋shi。
凌然從那種無邊恐懼中緩合過來了,臉頰柔軟地貼在面前人懷中,兩手抱著他的腰,怎么也不肯再松開了。
他顧不上周圍有沒有人經過,有沒有人在看,他只能從身上汲取到求之不易的安全感。
像是能在深海中牢牢托舉住他的浮木,是他生的希望。
江之嶼在他背后輕撫,剛才跑遠的馬已經回到了兩人身旁,像是知道做錯了事,用嘴巴叼著韁繩,想要重新塞回到凌然手中。
可凌然腦袋埋在江之嶼xiong前,不回頭,也不理睬它。
黑馬喉間發(fā)出聲短促的哼鳴,腦袋垂著湊過來。
江之嶼一手牽過韁繩,用極具壓迫性的責備口吻喚了聲:“doggy”
黑馬沒了那股頑劣脾性,又變回了溫順的大狗勾。
江之嶼道:“doggy很喜歡你?!?/p>
凌然臉頰蹭了蹭,還是不愿抬頭。
“它很敏感,能感受到你是個容易妥協的人,”江之嶼揉了把他的腦袋,“如果你給它下達的指令不夠堅定,那么它也會跟你一樣行動猶豫,甚至最后完全不聽從你的指令,變得難以操控,就像剛才那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