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有張放大的俊臉,近在咫尺,眉目含著溺斃人的柔情,在看他。
凌然眼睛頓時瞪圓,困頓的睡意煙消云散。
原本只是應該出現在夢中的人,竟然好端端躺在他身側。
他因為太過震驚而往后猛地縮了下,身子險些跌到床底下。
幸而腰間的手適時收緊,將他拉回了溫熱懷中。
江之嶼替他擦了擦唇角,嗓音輕柔:“昨晚已經被你睡了。”
“所以,你要負責。”
負責?
凌然在仔細搜尋昨晚的記憶,一開始還能記得很清楚,但后來他好像是被的信息素誘導至發情了,后半夜的片段都朦朧模糊。
他努力動了動反應遲緩的身體,確信被子底下的自己是穿了衣服的,緊張的情緒便放松了些許。
對面人還在看著他,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。
凌然覺得唇瓣干澀難耐,輕輕舔了下唇,忍不住輕聲“嘶”了下。
熟悉的酸麻感,昨晚應該又是親了很久。
“要,怎么負責……”
他聲音小小的,臉頰上覆著一層薄薄紅暈,因為太過害羞藏進了被子中,只露出一雙亮亮的眼睛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的易感期,不是說會持續很長時間嗎,怎么江先生看起來好像沒事人的樣子。
“現在只是前期癥狀,”江之嶼似乎看出他的疑惑,語氣頗具耐心,“并且我提前幾天已經在注射抑制劑,但效果不怎么好。”
凌然眼神擔憂:“啊……那該怎么辦呢?”
“不是什么大問題,”江之嶼道,“你能解決。”
凌然無措的眨了眨眼睛,所以才要他負責的嗎?
“可是,我好像還是不太會,”凌然有些自責,“我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安撫到您。”
這還只是前期,就已經兇成了這個樣子,要是真的等到易感期到來,的情欲恐怕會像出籠野獸般難控。
昨晚他尚且不能自保,那到時候他又能怎么辦呢。
江之嶼摸摸他的臉蛋,像在撫摸皮膚滑膩的小貓。
“你已經做得很好,”江之嶼看著他,“很少有oga能做到你這樣。”
敢于選擇作為伴侶,就已經勝過了很多柔弱的oga。
“真的嗎?”凌然像得到了鼓勵,眼神中又亮起灼灼的光,“我做得還可以嗎?”
江之嶼笑:“很棒。”
很乖,很軟,很可口。
凌然也瞇著眼睛笑了笑,整張臉都埋進被子里,開心到頭頂在旋轉冒著泡泡。
好像昨天經歷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經煙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