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空氣中忽然“啪嗒”響了一聲,凌然沒聽見。
是江之嶼腦中繃緊的弦線四分五裂的聲音。
他按下按鈕,把隔板升上去。
在后座被完全隔絕之前,對趙欽道:“去濱海大道繞兩圈。”
趙欽不疑有他:“是。”
隔板終于將最后一點縫隙也填滿。
江之嶼低下頭,貼近那張媚意動人的臉龐,嗓音沉得像來自深海的謎語蠱惑。
“要接吻么。”
呼吸間是潮shi泥濘的酒氣,和甜滋滋的蜜味果汁。
他像是在認真詢問意見,卻并沒有要收到抗拒回答的意圖。
懷里的人沒有反抗的意志,也最好不好有。
&反應很緩慢,停了好一會,才明白過來。
然后很輕,很輕的點了點頭。
“要……”
江之嶼淡淡笑了聲,先在他唇珠上舔了下,然后居高臨下對他道:“乖寶寶。”
“那把舌頭伸出來,好不好。”
車窗上像是蒙了層薄霧,隔著氤氳潮氣,看不清晰。
凌然在洶涌的海潮中掙扎,喘息,巨浪能把他弱小的身軀吞噬殆盡,連孱弱的筋骨都慢慢剝離開,撕扯開,一點點磨透了,吞進腹中。
舌不是舌,是侵占領地的武器。
柔軟的oga仿佛天生便會妥協,接納,落下的盡數承受。
他是被海水泡軟了骨頭,酥化了脊背,坐也坐不住,身子被壓得向后仰著,脖子被只手托著,不然早就該撞到前座靠背上去。
他頭暈眼花,喘不上新鮮空氣,僅有的一點微薄氣息是從口中渡進去的。
連吞咽口水的動作都變得艱難,唇舌被人牢牢占據,軟嫩的舌頭不屬于自己,被咬著吮著,吸在口中竭力絞著,快舔爛了。
凌然腦袋里也被攪成了一團漿糊,失去了自主思考的意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