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江之嶼只是淡然在全場掃了一圈,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眾人道:“不用拘束。”
寧新橋接話:“江總知道咱們組今天在這里聚會,所以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慰問大家,等會澳龍紅酒什么的隨便點,江總買單。”
眾人頓時興奮起來,一個個的兩眼都開始冒綠光。
江之嶼沉聲:“焦點視線欄目表現(xiàn)很好,這個月你們組每人都會有獎金。”
“獎金?我們也有獎金?”
寧新橋無語地看了幾人一眼:“江總都說有獎金了,那肯定就是有。”
“謝謝江總!”
“謝江總!”
“感謝江總嗚嗚嗚。”
站在門邊的氣場太過強大,不發(fā)一言站在那里,壓迫地整個包廂內(nèi)氣氛都冷凝下來,沒一個人敢落座。
江之嶼無意破壞他們剛才歡鬧的氛圍,視線越過幾人,最終在凌然身上落定。
凌然也在站著,兩手輕輕扶在桌子上,眼尾纖長的微微上挑,有點發(fā)紅,與他對視。
站在凌然身旁的,是剛才走廊里那個alpha。
長得也就那樣,身材不如他。
他們居然還那么親密的坐在一起。
凌然眼睜睜看著江之嶼在朝他走近,他心跳開始逐漸加快,連剛才秦實星要跟他說得什么事情都忘記了。
眼看著江之嶼已經(jīng)走到他身旁來,在寧新橋原本的位置上,坦然落了座。
“都坐,繼續(xù)玩就好。”
包廂內(nèi)的其他人見狀,這才也都紛紛坐了回去,看出來江之嶼今天也比較放松,大家也沒剛才那么緊張拘束了。
但全場最為拘束的人卻成了凌然。
他現(xiàn)在左邊坐著江之嶼,右邊坐著秦實星。
更像是坐進了坑里。
寧新橋倒是很識趣,跑到另一桌坐著去了,秦誠月也極有眼力見的跟了過去,這會兒桌上的這半邊便只剩下了靜默不語的三個人。
凌然不說話,一直低著頭絞自己的衣角,心跳早已經(jīng)如擂鼓,紅暈更是從耳根一直蔓延進了脖子里。
從江之嶼的角度看,那截白皙修長的脖頸彎成了柔軟易折的弧度,讓人想將手覆上去,或是將唇印上去,總之想在上面留下些獨屬于的印記。
像野獸會通過氣味和烙印圈屬自己的領地,oga早已是他的專屬。
秦實星抿了口面前的酒杯,若說他感受不出來身旁兩人的古怪,那便是他眼盲心瞎。
但到底哪里古怪?
他們分明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坐著,沒有對視一眼,連位置中間都還隔著些距離,甚至不如自己跟凌然靠的近些。
可就像是憑空生出張網(wǎng),在充滿了酒香的空氣中緩緩收緊,將那兩人籠罩在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