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門打開的動靜,他還沒來得及起身,兩手趴在玻璃上的姿勢頓時僵住。
江之嶼目光落在那道柔軟彎曲的后背上,愣怔一瞬,隨后很輕的動了下眉峰。
“下來。”
凌然有些不好意思,顯得他好像很沒有見識一樣,但是他剛才實在好奇從這里看下去會是什么樣的風景,所以就偷偷趴在上面看一眼。
匆匆一眼,只看清了繚繞的云霧,和被層層遮掩住的低矮群樓,像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遍布在細長的江線兩旁。
然后就被制止了。
凌然急忙下來,有點慌亂的俯身去整理那片昂貴的天鵝絨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沒有坐這個毯子,沒有弄臟的。”
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近的,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,讓他轉過身來,恰好坐在了那張剛剛鋪好的絨毯上。
“可以弄臟。”頗為縱容。
凌然眼眸睜大了些,視線平移過去,只能看得到他腰間泛著金屬冷感的皮帶。
再往下,是兩條被西裝褲包裹住的長腿,凌然坐在上面過,知道里面蘊藏著怎樣噴薄可怖的雄性力量。
他不敢再看,低著頭,白皙耳根微紅。
“我,我是來拿手機的……”
江之嶼居高臨下垂眸望,那截纖細的后頸處乖乖貼著阻隔貼,也沒在他身上嗅到任何信息素味。
“腺體還疼么?”
凌然聲音從下面傳來: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一只手把他下巴托起,江之嶼微微俯身,眼神從他眼睛上一路往下看,最后落在那兩片嫣紅shi潤的嫩唇上。
“這里,”帶著薄繭的指腹沒有任何阻隔,終于再次觸上了念念不忘的柔軟唇瓣,“疼么。”
唇上只是被輕輕按了下,凌然眼眸中開始匯聚起瀲滟的水霧。
“不,不疼了……”
休息了兩天,嘴巴的腫脹也消退了下去,不然班都沒法上。
“嗯。”
雖然應了聲,江之嶼按著他的唇瓣卻沒松手,拇指緩緩移到他唇角處,作勢準備擠進那兩片軟和溫吞的唇肉內。
“舌頭呢,”他聲音很沉,“伸出來我看看。”
凌然唇瓣在收緊,下意識抵抗異物地入侵。
他像是還能感受到嘴巴被灼燙氣息牢牢堵住的觸感,還有潮熱的呼吸在他口中掠奪,吮吸,舔舐,想要把他的舌頭都吃下去。
不行。
不能吃掉他的舌頭。
凌然緩緩搖頭:“都沒事了……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