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然連忙把臉從被子中抬起來:“不用了不用了,已經(jīng)給您添了很多麻煩,很感謝您幫我,我會盡快再去醫(yī)院看看的,總不能,總不能每次發(fā)情都找您……”
那樣下去他也擔心自己會對江先生的信息素越來越依賴,萬一到最后離不開了怎么辦。
對面的人沒說話,靜默了好一會后,凌然聽見了一聲打火機的“啪嗒”聲,然后是道極輕緩的嘆息。
“凌然,”江之嶼吐出些朦朧煙霧,聲音模糊的聽不出喜怒,“你覺得我?guī)湍闶菫榱耸裁矗俊?/p>
直到那通電話掛斷,凌然也沒想明白江先生的意思。
他為什么要這么幫自己?
凌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,他和江盛譯還沒退婚的時候,要叫江先生一聲小叔,那么彼時的他把自己當成小輩來照顧無可厚非。
但是他跟江盛譯已經(jīng)退婚了,跟江家也再無瓜葛,而且他現(xiàn)在還和凌家斷絕關系,只是個無依無靠,只能自己賺錢養(yǎng)活自己的oga罷了。
他跟秦誠月說得都是心里話,他覺得江之嶼幫他只是為了給他治病,好讓他能盡快還清債務。
除此之外,他沒有多想,也不敢多想。
江之嶼收了手機,指尖燃著支霧氣繚繞的香煙,只是淺淺抽了幾口,任由海風吹散渾身煙味。
商燁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,一直站在黑暗中沒出聲,手中拿著杯香檳淡然抿了口,才問道:“這是還沒好上?”
“年紀小,”江之嶼笑了笑,“不開竅。”
商燁:“知道年紀小你還下手,人家本來跟你差了一輩。”
“嗯,”細長煙灰被風散在夜空,江之嶼隨手掐了,才慢悠悠說道,“忍不住。”
本來是沒想真的下手,讓凌家跟二房退了婚也就了事。
但是后來慢慢放不下手,每次看到他通紅的眼眶和隱忍的淚水,就想幫他一把,給個標記而已,對來說算不得什么。
一來二去,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對小oga上了心,不想讓他嫁給江盛譯,更沒法忍受他以后會成為別人的oga。
所以在想辦法把他攥在手里。
可小oga不久前才被命定之番的alpha傷透了心,現(xiàn)在只能靠誘惑,靠哄騙,讓他再把心敞開,最好是能主動貼到自己懷里來。
既然不想放手,那就不放了。
還沒有什么是他用盡手段得不到的。
商燁看他這副算計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(jīng)勝券在握,更別提對方是個小十歲的oga,才剛邁進社會,就要深入體驗資本家的陰險奸詐。
商燁問道:“要是真成了,以后家里那邊你怎么解釋?原本的侄媳婦成了老婆,且不說二房,你家那個因循守舊的老爺子能愿意?”
江之嶼表情冷淡:“他巴不得快點抱孫子,生個孩子就能堵住他的嘴。”
商燁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