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惜聞原本是緊挨著江之嶼好生坐著的,湯北過去踢了踢他的腳,對他笑著道:“嚴總賞個臉,要不您受累挪個位置?咱們凌小少爺
緊接著,有服務生端著酒杯上了場。
凌然連忙從江之嶼腿上下去,正想趕緊跑開,卻被攥住了手腕。
他回頭看著江之嶼,便聽見湯北說道:“既然來了,那不如小少爺也跟我們一起玩一局?”
江之嶼輕輕翻了下手腕,凌然便被一股力道拉著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“會玩牌么?”
凌然想了想,扭過頭問道:“小貓釣魚算嗎?”
嚴惜聞在一旁聽見沒忍住笑出聲來:“那都是幼兒園小孩玩的吧。”
凌然義正言辭:“小學和初中也會玩的?!?/p>
嚴惜聞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好好好,”嚴惜聞笑道,“總之那是你們小朋友玩的游戲,我們今天不玩小貓釣魚,玩放長線釣大魚?!?/p>
“啊,可是我不會其他的……”凌然求助似的看了眼身旁的人。
服務生已經將牌發到了江之嶼面前,正準備再給凌然也發一張的時候,被人出聲打斷。
“他用我的?!?/p>
說著,江之嶼極其自然地拿起面前的撲克牌,放在了凌然跟前。
凌然眼神中有些茫然,便見江之嶼隨意靠在了沙發椅背上,一只手臂松著搭在了他背后,像是形成了個虛攏的懷抱,將他大半邊身子籠罩在了自己劃出的專屬領地內。
“別怕,”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道,“我教你?!?/p>
沙發座上的幾人有說有笑,馬上就要開局,沒有人記得一旁桌邊還站著尷尬的凌溯。
凌溯望著這邊目瞪口呆,凌然和江之嶼何時變得那般親密?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他們兩人究竟在什么時候有過交集,可凌然不是一直喜歡江盛譯的嗎,怎么現在呆在江之嶼身邊看起來那樣柔軟溫順,一副安心依賴的模樣?
況且江之嶼對凌然的態度根本不像是什么長輩對待小輩的那種愛護,倒像是……
倒像是亟待把獵物叼回窩中慢慢享用的野獸。
凌溯見沒人搭理自己,便厚著臉皮走上前,一屁股坐在了唯一一個空余的沙發上。
“幾位是不是還少個人?我來湊個人數吧,”凌溯對湯北陪笑道,“湯總,不介意我也來參一局吧?”
湯北本來就沒打算搭理他,凌家雖然在海市有點名號,但是他們這桌上的人瞧不上眼,對凌然態度好也只是因為江之嶼的關系,這個凌溯不過是個凌氏的副總,又算是什么東西?
可架不住凌溯臉皮厚非要湊上來,湯北厭煩的擺了擺手,服務生便也給他發了張牌。
反正就是隨便玩玩,有人上趕著送錢不要白不要。
凌然確實不會玩,也看不懂場上的局勢,江之嶼讓他出什么他就出什么,讓他拿哪張他就拿哪張。
一個沒有感情的摸牌機器。
玩了幾局之后,江之嶼時不時會告訴他一下為什么要這樣出牌,凌然慢慢看清了規律,也能在江之嶼指出要打的牌之前先把牌找出來詢問他的意見,江之嶼點頭后,那雙桃花眼中便亮晶晶的閃著光,里面滿是雀躍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