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出車禍只是場意外,警察也調查過,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“我和你不同,你母親當年病重,若不是忽然知道了噩耗導致她病情惡化,她不會離開得那么早……”
江之嶼打斷他:“你最近康復的怎么樣?”
“還是老樣子,沒什么用,你也不必再給我找什么醫生,那個宋醫生以后不用再讓他來了,”江之臣道,“只不過是浪費時間。”
江之嶼并不理會:“我讓人給你約了歐洲一家私人醫院的醫生,看診時間定在下周。”
“我說了不用!”江之臣將手中的雨傘用力一擲,“我以后就是個瘸子了,你明不明白?!不管找誰看結果都是一樣,站不起來就是站不起來!一個瘸子還有什么好治的?還對江家有什么利用價值?我只不過就是個廢人而已,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廢人!”
他越說越歇斯底里,好在雨勢夠大,能將所有不忿抱怨盡數擋在雨幕中,不會傳揚出去。
而隔壁的小oga正昏睡著,也不會聽到。
發泄了一通后,江之臣眼眶微紅,恢復了些陰郁冷色,聲音又沉了下來,說道:“歐洲我不會去的,推了吧。”
江之嶼淡笑一聲,俯身把雨傘撿起來,抖落兩下,插在輪椅上。
“徐觀意會陪你。”
說完,他不再過多言語,徑直進了屋。
凌然睡了一覺起來,渾身舒爽了許多,他坐起身來,腦袋終于不那么迷糊了。
窗外雨下了一整夜,此刻總算是停了。
雨后竹林更顯翠綠清新,深深呼吸一口,空氣中還帶著些shi漉漉的潮氣。
凌然從屋中出來后,往左右兩邊緊閉的房門看了看。
他昨晚睡得迷蒙之際,好像聽見門外有人說話,可是他沒能聽得清楚,然后便聽到隔壁房門響了聲。
他有些好奇,旁邊是誰的房間?
宋管家笑瞇瞇的出現了,又親自給他送了餐來。
“凌先生,現在已經是十點鐘了,您看要不要現在用餐?”
凌然點頭稱好,又朝一旁望了眼。
宋管家及時解釋道:“隔壁是江總的房間,但他今天早上已經出門了,應該是去公司了。”
凌然又點了點頭,心想他又沒問,宋管家怎么就主動告訴他了。
凌然坐在一邊喝著粥,宋管家還站在他身旁伺候著,搞得凌然很是不好意思。
“凌先生用完之后,會有人送您回家,還有這個,也請您一并帶上。”
宋管家遞過來一個小罐,里面是透明的不知名液體。
凌然茫然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“您忘了,這是昨晚江總給您上藥時候用的軟膏,對于紅腫傷處最管用了,基本涂一次就能消下腫去,用在哪里都可以的。”
凌然摸了摸自己臉頰,好像確實不腫了,也不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