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說不準。”魏樂心立刻反駁他。“咱們也是看著寧以馨長大的,她像那么不懂事兒的孩子嗎?但這不是也發生了嗎?就說說你們家人那不正常的腦回路,明知道喬紅雪和寧以馨都打成那樣了,你二姐他們還在那挑她不接寧以馨放學呢!可真讓人佩服。就算親媽讓孩子打了也不可能輕易就翻篇兒吧?”
魏樂心翻過身去小聲嘀咕:“一群跟孩子有血緣關系的啥都不做,整天就盯著兩個跟孩子沒血緣關系的怎么去做。今天挑這事兒明天挑那事兒,時不常的再說個壞話挑唆挑唆關系。我就不信了,在這樣的環境熏陶下孩子能跟后媽處的好?開玩笑哪!”魏樂心從鼻子里發生一聲悶哼,“撕破臉,那是早晚的事兒。你二哥現在的處境,就是你寧遠的明天。”
寧遠又不樂意聽了,“你別尋思啥就說啥,誰挑唆孩子了?”
魏樂心回過身看他,“我要不是親耳聽到過也不敢隨便就說這個話!以晨小時候我給她輔導作業,你媽告訴說不用聽我的逼嘴瞎嗶嗶,我教以晨吃飯的規矩她告訴說不用聽我放狗屁,我懷孕了,她告訴以晨咱們有了孩子就會對她不好了,就連家里燉個雞都要告訴以晨別把好肉留給我……請問這些行為不屬于挑唆關系嗎?再說說寧以馨,我有一次去二哥家親耳聽見你媽和你二姐在那教唆寧以馨說,你那厲害勁兒哪去了?你怕她啥?跟她干!咱家這些人呢還能讓她給熊住……請問這還不叫挑唆嗎?”
寧遠不吭聲了。
魏樂心緩了一口氣接著說:“我呢,看在咱倆這么多年夫妻情份上好心勸你一句,以后不管你們老寧家再娶進來啥樣的,你們哥仨必須得好好管束一下你媽和你二姐了,別誰家事都跟著亂摻和,看似好心實則辦的全是壞事兒。實在管不了就離遠點兒,否則的話你們哥仨就都等著孤獨終老吧!”
寧遠有些焦躁起來,“哎呀頭疼,頭疼,這大過年的,凈是些糟心事兒,本來還想……”
寧遠說到這停頓一下。
“你想都別想!”魏樂心早已經看出來了他的小心思,一句話給他堵了回去。
安靜了一下,魏樂心又說:“二哥他倆的事兒你還是得勸勸,畢竟那么多年了,哪能說離就離?”
“我不勸!”寧遠氣哄哄的嘟囔,“都敢跟我媽干仗呢,我閑的呀我還去勸?我最多就是不摻和。”
魏樂心氣的翻過身去。過了好半天,問了寧遠一句,“哎,我問你,如果別人罵你媽你會不會跟他打起來?”
“廢話!我打不死他!”
魏樂心冷冷說了一句:“可你媽罵人家喬紅雪她媽了!”
寧遠那邊沒什么反應,看來是早就知情的。魏樂心不由感嘆這一家人,寧我負人,毋人負我。刻入骨髓的愚孝是很難醒悟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寧家哥幾個輪著掌廚兒拿出好手藝,媳婦們就撅著腚收拾。每天就是吃飯,干活,干完活吃飯,吃完飯干活……
成年人的春節,除了費錢就是費身體,尤其是女人。
終于熬到了初六,該上班的去上班,該闖門子的挨家去闖門子,該聚會的出去聚會。這波年兒的盛宴可算是告一段落。
家里的生活回到正軌,累的幾天的魏樂心終于可以白日里想躺就躺一會兒,于是在家務上有些懈怠就難免了。
這天寧遠一進屋老太太就開始了絮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