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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顧遠航的怒火。
“凌星,你瘋了嗎?為了一個任務,你就要離婚?”
“我瘋了?”我凄然一笑,直視著他的眼睛,“是你瘋了,顧遠航。你為了白芷,親手毀了我的夢想,現在還反過來問我為什么瘋?”
“我說了,這跟白芷沒有任何關系!”他立刻否認,“你為什么非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?她是個病人!有心理創傷!”
“病人?”我被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惡心得想吐,“她的病就是你慣出來的!顧遠航,你敢說你把我的名額讓給她,不是因為你那點見不得光的責任感?”
我們的爭吵像一場風暴,他指責我自私冷血,不懂得體諒,我唾棄他虛偽懦弱,打著保護我的旗號去滿足他那點英雄主義的私欲。
最終,這場戰爭以他摔門而出告終。
那一夜,我獨自守著一室狼藉,心灰意冷。
第二天,我頂著紅腫的眼睛回到基地。
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,我成了那個為情所困,胡攪蠻纏的瘋女人。
我對此置若罔聞,直到那個風暴的中心,款款向我走來。
是白芷。
她端著一杯水,在我面前停下,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:“星姐,你臉色好差,是不是沒休息好?都怪我如果不是我,你和遠航哥也不會”
我懶得理她,轉身想走。
“星姐!”她急急地拉住我的手腕,動作牽扯到她的訓練服的袖子向上滑落,露出了一道淺淺的舊疤痕。
我的目光被那道疤痕釘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