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室內(nèi),空氣凝滯如鐵。
龍辰捏著那根最長的銀針,對準(zhǔn)秦浩的心口。
“成敗,在此一舉。”
話音剛落,銀針破開皮肉,精準(zhǔn)刺入。
“呃啊——”
病床上的秦浩,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腔的凄厲嘶吼。
“小浩!”
門外,秦少峰再也按捺不住。
“爸!這根本就是胡鬧!他會害死小浩的!”他壓低了聲音,語氣里滿是焦躁與憤怒,“什么蠱毒,什么銀針,這都是騙術(shù)!我要進去帶小浩去醫(yī)院!”
“你給我站住!”秦正德轉(zhuǎn)身,用身體死死抵住門。
“我說了,誰也不許進去!”
“爸!您糊涂了!他才多大年紀?您寧可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,也不信科學(xué)?”秦少峰急得跺腳,“再讓他折騰下去,小浩就真的沒命了!”
“閉嘴!”秦正德一耳光狠狠甩在兒子臉上,清脆的響聲在走廊里回蕩。
“我秦正德活了七十年,是不是騙子,我還分不清!你敢再多說一個字,就給我滾出秦家!”
他捂著臉,看著父親那決絕的姿態(tài)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就在這時,靜室內(nèi)的慘叫聲戛然而止。
死一般的寂靜。
秦家所有人的心,都沉到了谷底。
結(jié)束了?
秦少峰的身體晃了晃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完了……
他推開父親,瘋了一樣撞開房門沖了進去。
“小浩!”
只見龍辰收回了最后一根銀針,而在他的指尖,正捏著一條不斷扭動的、發(fā)絲粗細的黑色線蟲。
那線蟲仿佛有生命一般,正拼命掙扎。
龍辰隨手將其彈入旁邊一個盛著烈酒的玻璃杯中,黑蟲一接觸到酒液,立刻化作一縷黑煙,消散無蹤。
再看病床上的秦浩。
他臉上的青紫色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褪去,暴起的血管也已平復(fù)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病態(tài)過后的潮紅。
呼吸雖然微弱,卻變得平穩(wěn)而有力。
在秦家所有人驚駭?shù)淖⒁曄拢睾颇蔷o閉了半個月的眼皮,輕輕顫動了幾下。
然后,緩緩睜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