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僵在原地,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,謝蘭州甚至沒回頭看我一眼。
咖啡店里的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涌來,我捂住耳朵,卻擋不住心里的轟鳴。
周米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讓我幫她打掉孩子,她是要借我的口,在謝蘭州面前演一出受害者的戲碼。
她太了解謝蘭州了,知道他最忌諱什么,知道怎樣才能徹底傷我的心。
而謝蘭州……
他或許早就知道周米聯系了我,甚至這場會面本身就是他默許的。
他需要一個理由,一個讓他名正言順保護周米和那個孩子的理由,一個讓我徹底退出這場鬧劇的理由。
我踉蹌著走出咖啡店,秋風卷著落葉撲在臉上,冰涼刺骨。
手機在口袋里震動,是條陌生號碼的短信,只有三個字:
“林醫生。”
我愣了愣,隨即反應過來。
那是九年前給我做流產手術的醫生,也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。
當年他說過,如果有一天我想知道真相,可以去找他。
打車到醫院時,天色已經暗了。
林醫生看到我,眼里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嘆了口氣:
“謝夫人,你終于還是來了。”
我攥著衣角,指尖泛白:“林醫生,九年前的手術報告……
你能再給我看一次嗎?”
他沉默片刻,點了點頭:“跟我來。”
走進檔案室的那一刻,我忽然想起年少時的事。
鄰居家的哥哥林硯舟,總愛跟在我身后喊
“絮絮妹妹”,后來他成了醫生,開了這家私人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