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綠帽子?”
沈燼珩的臉色倏然一沉,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,眉頭威壓,眼睛瞇了瞇。
隔了半晌,茶杯被重重撂下,底部在茶幾上砸出尖銳聲響。
“溫小姐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沈燼珩眼皮微掀,眼底多了點不悅。
可溫之遙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原因,笑著聳聳肩,豎起一根食指沖他搖搖,“你猜。”
“溫之遙!”沈燼珩聲音兀地拔高,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威脅。
偏偏溫之遙只是伸手揉了揉發麻的耳朵,姿態慵懶,尾調拉長,“誒——我又沒聾,那么大聲干什么?”
說罷不緊不慢地起身,作勢要離開。
沈燼珩這種自視甚高的上位者,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,可她偏要打亂他的計劃,吊起他的胃口,只有像霧像雨又像風一般,讓他捉摸不透,他才會時時刻刻都想著她、念著她。
“等等!”沈燼珩大步上前,一把鉗住溫之遙的手腕。
溫之遙目光一凌,挑了挑眉,沈燼珩這才覺察失態,觸電般松開手,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,“話沒有只說一半的道理吧,溫大小姐。”
溫之遙只是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哈欠,“沈先生手眼通天,只要你想,哪有你查不出來的事。至于我……”
她頓了頓,漂亮的狐貍眼清泠泠一挑。
“你也看到了,我在溫家可是舉、步、維、艱吶。我若跟你說了,屆時豈不又要被倒打一耙,說我背后嚼人舌根。”
聞言,沈燼珩忽地抿緊嘴唇,他偏著頭,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女人。
溫之遙,果然是和從前截然不同了。
這讓他不禁好奇起,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性情大變。
但溫之遙并不打算陪他耗下去,剛要轉身離開,余光瞥見無名指上的戒指,腳步一滯。
“戒指不是我的尺寸,你本來是想給溫月的吧?”
沈燼珩微微瞇眼,不置可否。
“東西是好東西,只可惜,用在這上面真是浪費了。”
溫之遙指尖捏著戒托上的坦桑石,眸光微凝,“叮”的一聲輕響,堅不可摧的合金迸裂開來,主石被她攏進手心,素環則是隨意地丟向茶幾。
“石頭我收下了,算是你今天當眾下我面子的賠禮,至于戒指,你可以留著下次送給溫月。”溫之遙眨眨眼,笑得肆意,“畢竟殘次品和假貨,天生一對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沈燼珩氣得咬緊了牙,“殘次品?”
他沈燼珩在權貴圈子里向來是風生水起,敢這樣拂他面子的人,她還是頭一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