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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病房門突然被推開,文工團團長張姐滿臉嚴肅的走進來。
面對這個一向對我疼愛有加的長輩,我掙扎著想從病床上起身。
“不用起來了,黃妙竹,我來是想告訴你,你已經被文工團除名了?!?/p>
她一改往日的和善,滿眼失望的看著我。
“我真沒想到,你竟然會做出偷盜的事,你明明知道那些道具文藝匯演的時候都會用到,為什么還要把它們偷走?”
“這場文藝匯演,對我們文工團來說意義非凡,這些你不是不知道?!?/p>
“我帶了你這么多年,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比起她說出的話,她臉上濃郁的失望才更讓我崩潰。
從我進入文工團那天起,張姐如同母親般教導我,更是把我一步步捧為文工團的臺柱子。
更是多次對別人炫耀,說我是她帶出最驕傲的徒弟。
她搖搖頭,放下提著進來的麥乳精,便轉身離開了。
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逐漸佝僂的腰,甚至隱約可見發間的白發,心中的痛苦快要溢出來般。
偏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適時進來后,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。
他看到我趴在病床上痛苦的樣子,心疼的把我攬進懷里。
他輕聲哄著我,扭頭對著在門口守著的下屬憤怒的大吼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妙竹怎么可能會偷文工團的道具?快點去查這事是誰在背后搗鬼。”
我縮在他的懷里,譏諷地扯起嘴角。
背后搗鬼的人,不就是你嗎?
曾經無比愛慕的男人,現在看著只剩下惡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