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躺在狹窄而冰涼的儀器里,渾身止不住地發抖。
我一直都知道:父母、兄長,還有丈夫都對我有怨氣。
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恨我至此——
連讓我安安靜靜地死去都不肯。
非要剖開我的記憶、碾碎我的尊嚴,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受盡折磨、凌遲至死。
可明明……我才是他們的血脈至親啊!
玻璃倉外的媽媽正垂眸看著我,指尖在操作臺上輕輕摩挲。
這一刻,我也曾幻想她對我有一絲不忍。
可下一秒,她摁下了記憶提取的操作鍵,冷聲道:
“別磨蹭了,趕緊開始吧!”
“一想到這個壞種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,我就惡心得想吐!”
話落,無數機械臂扣住了我的頭皮。
像燒紅的鐵釬捅進顱骨,在腦漿里瘋狂攪動,又像有千萬根鋼針順著血管游走……
我張著嘴,卻連慘叫都發不出來,只能痙攣著抽搐,指甲在束縛帶上抓出淋漓的血痕。
可根本沒有人在意我的慘狀。
所有人都盯著大屏幕,興奮的呼吸急促。
因為,對我這個惡女的公開處刑,開始了……
2
劇痛讓我像條瀕死的魚般瘋狂扭動,鮮血從崩裂的傷口里噴涌而出。
可這具早已破爛的身軀卻連讓儀器晃動一下都做不到。
銀幕上,我七歲生日那天的畫面正徐徐展開:
爸爸站在我身邊捧著三層蛋糕,媽媽將鎏金的平安鎖戴在我頸間。
許沐川穿著筆挺的小西裝,童聲清脆:
“哥哥永遠是阿慈的騎士,守護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!”
而我對著蠟燭雙手合十,奶聲奶氣地許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