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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,死一般寂靜。
楊景行臉上的血色褪盡后。
涌上的是一種被戳穿秘密的狠厲。
“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!”
他上前一步,伸手就想搶回我手里的表。
身后的黃毛也跟著叫囂:“你個瘋女人,敢咒我們行哥!”
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我的瞬間——
“嗚——嗚——”
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,撕,裂了凝固的空氣。
幾輛警車一個急剎,穩穩地停在了超跑車隊的外圍。
剛才還囂張的黃毛,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,差點被絆個狗吃屎。
車門打開。
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快步向我走來。
身后跟著幾名干練的警員,動作迅速地控制了現場。
他的到來,讓那群富二代臉上的囂張收斂了幾分。
男人徑直走到我面前,雙腳并攏,對我立正敬禮。
“陳小姐。”
這一聲陳小姐,讓楊景行伸出的手,僵在了半空中。
他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,下巴都快驚掉了。
臉上的嘲笑變成了錯愕和驚疑。
警車頂上紅藍交錯的燈光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偏頭痛愈發嚴重,眼前出現了大片的黑色斑點,整個世界都在搖晃。
李隊看著我臉上的血跡,眉頭緊鎖。
語氣里滿是擔憂:“您沒事吧?要不要先去醫院?”
我想回答。
卻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。
我試著深呼吸,胸腔卻傳來撕,裂般的疼痛。
那是剛剛使用尸語者能力,感受溺水留下的后遺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