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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群婦仇者聯盟的夫人們,辦事效率極高。
消息很快傳來,沈玉蓮帶回一個叫林全的遠房表哥,全權接手沈家生意。
一個急功近利,想一步登天的蠢貨。
我忍不住笑了。
這世上最好的獵物,就是自作聰明的蠢貨。
我決定,送他一份大禮。
我將夫人們聚在一起,給她們喂了兩個餌。
第一個,是關于西域香料醉仙涎的。
我說此物將被定為貢品,不出三月,價值千金。
她們眼睛亮了,我卻搖頭。
“我們不碰,只負責讓這個故事,傳遍京城。”
第二個餌,更誘人。
我說,城南那片鳥不拉屎的荒地,要開新碼頭。
林全像條聞著腥味的餓狗,想也沒想就撲了上來。
他先是掏空沈家現錢,買下我偽造的醉仙涎訂單。
又說服我那父親,抵押了沈家祖宅,把所有錢都砸進城南的荒地。
手下人回報,沈家上下喜氣洋洋。
沈玉蓮更是四處宣揚,說她表哥比我強百倍。
沈家馬上就要成為京城第一皇商。
她站在懸崖邊上,還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登天。
在他們翹首以盼,等著一夜暴富時,我送上第二道大餐。
我讓全京城的說書先生,都在講同一個故事。
一個關于沈家如何利用養女賺得金山銀山。
又如何編出真假千金的戲碼,將她掃地出門的故事。
這一次,沒有憤怒,只有悲情。
我成了全京城最可憐的女兒。
而沈家,成了忘恩負義、寡廉鮮恥的代名詞。
他們用血脈親情當刀子捅我。
我就用悠悠眾口,把他們最看重的臉面,一層層剝下來,扔在地上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