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這一切的我內心毫無波動。
但是在獄中的趙雅沒有一刻間斷的給我寫信,我不勝其擾。
最終還是監獄見了趙雅最后一面。
她穿著病號服,眼神空洞地坐在鐵窗后,看見我就開始傻笑:
“我是天才醫生……這是止血鉗……要檢查……”
【裝什么可憐?還不是女配逼的?沒她攪局能這樣?】
【女配別裝無辜了,都是被她逼出來的!】
離開監獄時,夕陽正沉在地平線,給鐵絲網鍍上一層金邊。
我想起父親臨終前說的話:“醫生的手是救人的,不是用來作惡的。”
多年后,我當選為工程院院士,站在國際醫學大會的演講臺上,講述著父親未完成的研究。臺下座無虛席,閃光燈不斷亮起。
此刻,許久未有動靜的彈幕又滑動了起來。
【男主就是被女配逼死的!揣著她照片,是到死都沒放下那段情啊。】
【女主也是被她逼瘋的,遺書里的對不起,分明是對女配的控訴!】
演講結束后,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過來,緊緊握住我的手:
“陳醫生,謝謝你救了我老伴……她的病和當年那個去世的病人一模一樣。”
我看著老人眼里的淚光,突然明白:
那些曾經的傷害和痛苦,早已在拯救生命的過程中,化作了照亮前路的光。
而那些作惡的人,也終究在自己種下的惡果里,得到了最公正的報應。
基金會成立十周年那天,我回到父親生前工作的醫院。
新落成的科研樓前,矗立著父親的雕像,底座上刻著他的名言:
“醫者仁心,當以生命敬生命。”
夕陽下,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在雕像前宣誓,他們的聲音清澈而堅定。
我想起多年前那個充斥著彈幕的手術室,想起周明宇怨毒的眼神,想起趙雅扭曲的面孔,突然釋然一笑。
那些試圖將我拖入深淵的人,最終都墜入了自己挖掘的地獄。
而我,踩著他們的廢墟,活成了父親希望的樣子——用雙手拯救生命,用良知照亮前路。
彈幕在眼前最后一次飄過,只有簡單的一行字:【恭喜你,陳念,你贏回了自己的一切。】
我對著陽光揚起嘴角,這一次,不需要彈幕指引。
我也清楚地知道,未來的每一步,都該走向何方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