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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代完一切后,我匆匆趕回家料理爸媽和孩子的后事。
只是剛回到家,就看到我臨走前裝扮好的靈堂,竟然被拆的干干凈凈。
白綢被染成五顏六色,靈幡也被撕成一地碎片,她的兩個孩子正在地上爬來爬去。
而我花重金定制的三具金絲楠木的棺木,竟然被制成了一個個手辦展覽柜,夏冉冉正興致沖沖的往里面擺她的bubu手辦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
我氣的眼前一陣發黑,來不及思考她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家,只想沖上前給她幾個大嘴巴子。
可不等我行動,鄭嘉許就從樓上下來。
“冉冉租的房子到期了,她叫我一聲老師,我就不能看著她淪落街頭。”
“她就是小孩子心性,反正也是三具衣冠冢,不至于用這么好的棺木,正好還沒下葬,我就給冉冉弄成手辦柜了。”
夏冉冉抱起滿地亂爬的兩個孩子,委屈的縮在鄭嘉許身后。
“陶宜姐,我帶著兩個孩子,一時半會真找不到住的地方,你放心,等我找到房子立馬搬出去。”
聽她提到兩個孩子,鄭嘉許臉上劃過一抹愧疚。
“冉冉一個人帶著倆孩子是不容易,只要你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他們母子,你往她身上潑的臟水我們就不計較了。”
我的孩子連尸首都沒找到,他就要我去照顧他和夏冉冉的孩子。
我再一次見識到鄭嘉許的薄情,也為從前的自己感覺不值。
再等等,很快他們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。
或許鄭嘉許也知道夏冉冉這次做的太過,神色稍緩了些,上前攬住我的肩膀安慰。
“我請了一個月的假,當務之急是先讓老人和孩子入土為安,既然是衣冠冢就不用大興大辦了,我買了塊墓地埋到一起算了。”
他如果真想要他們入土為安,為什么還要縱容夏冉冉毀了我精心布置的靈堂。
算了,等一切塵埃落定,我自然會風光為他們舉辦葬禮,讓他們走的放心。
看到鄭嘉許對我的親昵,夏冉冉眼中閃過一抹怨毒,她哭著上前擠開鄭嘉許,拉著我的手哭的梨花帶雨。
“陶宜姐,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。這倆孩子平時鬧人得很,有你幫我,我能省不少事呢。”
說話間,她似是不經意的撓了撓脖子,露出脖間的一抹瑩綠。
看清項鏈的那一刻,我如遭雷擊。
這是我出嫁前,媽媽留給我的祖母綠翡翠,為什么會戴在夏冉冉的脖子上。
“誰讓你拿我項鏈的?快點給我摘下來。”
我厲聲呵斥,抬手朝她的脖間伸去,想把項鏈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