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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我推開門。
夏林晚抱著膝蓋坐在門口,頭發亂糟糟的,眼下掛著兩片烏青。
看到我出來,她慌忙站起身,結果腿一軟差點栽倒。
“子彥”她嗓子啞得厲害,“我搬到這棟樓了,就住你樓上”
我冷笑一聲,鎖門的手沒停,“夏小姐做到這種程度,不覺得很賤嗎?”
她臉色唰地白了,但很快又擠出個笑,“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好好彌補你。”
“你最該彌補的人不是我,如果你不搬走,那我搬。”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
到畫室剛坐下,小助理就抱著個快遞箱進來,“陸老師,剛到的加急件?!?/p>
拆開一看,是我那幅被沈硯搶走的《曙光》。
畫框邊角還留著當初被暴力拆卸的痕跡,但畫面被精心修復過,連顏料剝落處都補得一絲不茍。
手機突然震動,是個陌生號碼。
接通卻是夏林晚的聲音,“子彥,畫收到了嗎?我已經讓沈硯澄清道歉了,現在”
沒等她說完,我直接掛斷。
助理小心翼翼地問,“陸老師,這畫好像是去年金聯畫展上的最佳作品吧?當時好多位評委老師都夸過,還特意在年鑒里留了版面點評呢,聽說后來不少畫廊想高價收都沒成”
她話鋒一轉,帶著點八卦的興奮,掏手機點開,“不過啊,那個獲獎的畫家沈硯,突然在網上發了個公開道歉聲明和視頻,說這幅《曙光》根本不是他的作品!”
小林把手機遞到我眼前,屏幕上正是沈硯的視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