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日,太后就在慈寧宮病重。
趙蓉兒剛陪著周穎安置好那些女子,回到京城就聽說太后出事,緊忙入了宮。
才一夜,太后的發絲就灰白了大半,形容憔悴。
“哀家錯了,是哀家錯了……”
太后受的打擊太重,如今連起身也艱難,靠在軟枕上。
“那孩子一開始就說她不想去,是哀家不想因為阻攔和親跟先帝生出嫌隙,勸她改變了心意。”
“她這是在怨哀家啊。”
這話太后可以說,趙蓉兒卻不能接。
因而,她只是沉默著坐在圓凳上,讓太后有個由頭,能把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。
驛站。
李喬雪不緊不慢坐在琴架前,燒藍點翠的護甲撫在琴弦上。
錚!
琴弦在她指甲崩斷。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
婢子上前一步,想到李喬月的脾氣,又退了出去。
“外面那些人已經圍了一天一夜,分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二殿下也不知所蹤,娘娘,這究竟是怎么了?”
“呵,怎么了?”
“有人要將本宮當成砧板上的魚肉,處置本宮呢。”
李喬雪說著,嘴角笑意越發譏諷。
那幾個人也不想想,就她如今這身份,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莫說是還沒查出什么,即便是證據確鑿,難不成,還要讓她給那些人償命?
婢子卻嚇了一跳,欲言又止。
“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。”
李喬雪嗤笑一聲,抬手正了正衣冠,起身往外走去。
“娘娘……”
婢子立刻跟在她身后。
出去時,蕭柳欽正在和看守的部將說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