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不是逼著你說。”
太后看著這個常年陪在自己身邊的孩子,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喬月,哀家自認也算是個合格的母親,若是真遇到什么事情,你說出來,哀家幫著參詳一二還是可以的。”
李喬月緊抿著唇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少頃,太后嘆了口氣,是打算翻篇的意思。
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李喬月忽然堅定,看向屋內眾人。
屋內有后宮妃嬪,有宗室婦人,老老少少坐了一屋子。
“都去吧,宴會也該開始了,先入席。”
太后一開口,屋內的人這才起身告退。
房門掩上,就連月姑姑,也自覺退了出去。
“母后,您別怪兒臣心狠。”
李喬月只說一句,眼眶就泛著紅。
“實在是姐姐欺人太甚了,和親之事從她口中說出,皇兄并未拒絕,也已經找出合適的女子給她跳線,可她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算計穎兒!”
“母后,您不知道……”
她將這些日子搜集到的證據,先前那次宮宴的問題,全都搬到了明面上。
太后整理片刻,最后也只化為一聲嘆息。
“哀家早知道她在羌國多年,心思不會如最初那般,卻不曾想到會是這樣。”
“母后,兒臣只要您一句準話,真鬧起來,您會不會回護姐姐?”
李喬月執拗地看著太后,要她一句準話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讓太后舍棄誰,她都做不到。
“真到那時候,哀家只當不知。”
太后握著李喬月的手緊了緊,心緒恍惚。
卻換做李喬月反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母后,只要穎兒無事,她就一直是兒臣的姐姐,穎兒的姨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