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著話的同時打開了藥箱,取出銀針和酒精,準備給張老頭施針急救。
哪知道,蘇荷卻是攔在我面前,瞪眼看著我,說道:“陳松,我警告你,你不要亂來啊!”
我有些不耐煩了,一把將李荷給扒拉到了一側。
“氣急攻心這個病,看起來跟心臟病發差不多,但是,有一點是有著根本差別的,就是不會胸痛,只感覺胸悶喘不上氣來!”
我走到張老頭身邊蹲下,說道:“而且,發病前還生了很大的氣才誘發!”
“對,對,對!”
蘇有金忙不迭的點頭,說道:“老張頭就是生了很大的氣,忽然就喘不上氣來了!”
張老太太一聽我說的頭頭是道,立刻說道:“陳松,快,快救救我家老頭子!”
我所說的話得到了蘇有金的印證,其實就意味著我的診斷是正確的,而李荷的診斷是不精準的。
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荷對中醫偏見太深,在我掀開張老頭的上衣,準備給他施針治療的時候,李荷冷聲說道:“陳松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張爺爺要是出現什么問題,那就是醫療事故,你要負全責!”
“我負全責!”
我毫不遲疑的說道,并且在張老頭胸前的璇璣,華蓋,紫宮,玉堂以及膻中五個穴位,以瀉法施針留針。
而后,我將張老頭扶了起來,以中醫按摩手法的點,揉,推三種手法,在他后背進行按摩。
“我的老天爺啊,這口氣終于順了!”
張老頭長長的出了口氣,呼吸立刻恢復了正常,說道:“這口氣憋在胸口,上不來下不去,喘不上氣,說不出話!”
隨著張老頭呼吸恢復正常,臉色也慢慢紅潤了起來。
李荷此時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,似乎怎么都無法相信,僅僅只憑幾根銀針,就能對張老頭搶救成功似的。
“老頭子,咱回家,這事就拉倒吧!”
張老太太扶起張老頭,說道:“你活著比什么都強,咱也不能因為這點事氣死去不是?陳松,謝謝你啊,中午去我家吃飯,我回去給你燉雞去!”
張老頭默默點了點頭,和張老太太一起出蘇有金的辦公室。
“蘇書記,怎么回事?”
我不由得問道:“張老頭怎么在你這生這么大的氣?”
蘇有金長長的嘆了口氣,將事情是怎么回事說給了我。
張老頭就一個兒子,常年在外打工,賺的錢都打給了媳婦,一年到頭也就回來過個年。
老兩口年齡大了,干不動活了,就想著讓兒子每月給點養老錢,上門跟兒媳婦商量這個事。
哪知道,他那兒媳婦的本性在這個時候暴露無遺,不給錢不說,還將老兩口給罵出了門。
張老頭兒子在外打工干的是高空作業的活,比較危險,老兩口不想因為這個事讓他兒子鬧心,怕影響到他出危險,也就沒給他兒子打電話,而是來找蘇有金這個書記調解。
蘇有金調解了幾次,張老頭那兒媳婦每次來村委都說的好好的,可就是不辦人事不給錢!
蘇有金今天又喊來他們調解,明確表態要蘇有金兒媳婦當著他的面轉賬,張老頭那兒媳婦裝都不裝了,在蘇有金辦公室破口大罵,罵老兩口是老不死的,早點死了利索什么的,而后揚長而去。
張老頭也就氣急攻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