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重新坐回椅子上,悠悠的拿起桌案上的奏報。
“至于賑災銀兩的事,朕相信,很快就會有著落的?!?/p>
次日午后,京城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了清脆的鑾鈴聲。
一支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從皇宮緩緩駛出,龍旗招展,禁軍開道。鳳輦在正中央,四周是身披金甲的護衛,威風凜凜。
消息傳得飛快,整條街的百姓都跑出來跪地迎駕。
“女帝出宮了!這是要去哪里?”
“聽說是去戶部尚書府!”
“張德海?他家有什么值得女帝親自登門的?”
議論聲此起彼伏,但很快就被禁軍的呵斥聲壓了下去。
戶部尚書府門前,張德海早已率領全家老小跪在門口。
他穿著最正式的朝服,額頭上卻布滿了細密的汗珠,雙腿打著顫。
昨夜他一宿未眠,腦子里反復琢磨著女帝的話。祭拜亡妻?這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,可為什么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?
“陛下駕到!”
隨著王德尖細的聲音響起,鳳輦在府門前停下。
楚云曦身著一襲素雅的宮裝,緩緩走下鳳輦。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哀思,仿佛真的是來祭拜故人的。
“臣張德海,攜全家叩見陛下!”
張德海的聲音有些顫抖,他不敢抬頭看女帝的表情。
“起來吧。”楚云曦的聲音很輕,帶著一絲溫和,“朕今日前來,只是想祭拜一下張夫人。她當年對朕多有照顧,朕一直念念不忘?!?/p>
張德海心中稍安,但那股不安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。他戰戰兢兢地起身,恭敬地說道:“陛下能來祭拜賤內,是賤內的福分,也是臣全家的榮幸?!?/p>
“帶路吧?!?/p>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府門。張德海亦步亦趨地跟在女帝身后,手心里全是汗。
與此同時,閑王府內。
楚風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涼榻上,手里端著一杯冰鎮的酸梅湯。一個小廝正在旁邊繪聲繪色地匯報著戶部尚書府的情況。
“王爺,女帝的儀仗剛進了張府,張德海那老頭臉都白了,走路都在打擺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