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禎揮手自嘲一笑:“怎么可能?”
陸離和陸紹自從送西狄歲貢來京后,就一直忙得不見影,只偶爾出現幾次。
季禎一開始沒關注,是籌備秋獵時,她才命人去打探,聽說陸氏兄弟一直被派去京城周邊各地兵營核查營內軍士情況。
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?
還是她的浴室?
一定是幻覺!
她近來過于疲乏了。
季禎閉上眼靠在水池邊,冷不丁手腕被人抓住,低沉質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:“殿下,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!竟然選了駙馬?”
季禎迷迷糊糊地睜開一條縫,陸離的幻象竟然到眼前了?
酒精在熱水的蒸騰下越發上頭,令她的大腦像生銹的齒輪一樣轉動艱難。
她笑嘻嘻地去拽陸離的衣襟,趾高氣揚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“張啟可不知道比你們好多少!”酷姐誰不喜歡?
抓著她手腕的手收緊,季禎不免吃痛地‘嘶’了一聲,這幻覺還挺真。
耳畔的聲音怒意更濃,“好在哪里?”
她的腿瞬間被人抬起,小腿暴露在空氣中涼的讓她一顫,想要收回卻不能,只能纏上離她最近的熱源。
肌膚相貼,耳鬢廝磨。
季禎這才猛地驚覺,這不是夢!
“陸離!”
下一瞬,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,強烈的失重感傳來,她只能不安地攀緊眼前人,惱怒地斥責,“你怎么能隨意進來?”
陸離力氣大,只一只手便能將她托住她,并且將她微微推遠。
他俊朗的臉上依如從前般正直肅穆,唯有黑沉沉的眼中似醞釀著可怕的風暴,“殿下若惱,臣現在便可抽身離去?!?/p>
??!
季禎氣得一口咬在肩頭,這種時候說離開,純心就是折磨她!
她用足了力氣,卻仿佛咬在銅墻鐵壁之上,陸離不僅臉色未變,更是將她抵在水池的壁上,一臉正派地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話。
“既然殿下沒有不愿,臣便傾盡全力了?!?/p>
他一只手如鐵鉗般鉗住季禎的腰,“尤記焉州時,殿下射箭時英姿颯爽的一幕?!?/p>
“殿下一身傲骨,從不低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