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電梯,到房間門口,周淮序刷卡進屋,瞥了眼屋子,眉頭不易察覺地微擰了下。
這家酒店是臨時找的,不管是裝修還是檔次,自然都比不上周淮序平時出行用度。
矜貴公子哥嫌棄,也是正常。
沈昭偷偷把周淮序臉上的不適盡收眼底,心里總算舒坦了些。
“還不去洗澡?感冒了沒人會管你。”
周淮序關上門,低眼睨她。
沈昭哦了一聲,浴室就在旁邊,她推開門,走進去脫完衣服之后,不經意往旁邊掃了眼,臉色頓時尷尬無語納悶得不行。
這酒店的浴室隔墻完全就是用玻璃做的,雖說是磨砂玻璃,看不真切,但人往那花灑下一站,身影動作,那是絕對可以被床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的。
雖說該看的早被周淮序看過,但要被這么盯著,沈昭總歸還是覺得怪怪的。
浴室里的沈昭,思緒亂飛,腦子里全是有的沒的。
浴室外,周淮序瞥了眼那張圓形大水床,還有窗邊那架,看起來就用不到正途上的秋千,目光掃過床頭,走過去打開抽屜,都是玩具。
他捏了捏眉心,偏頭掃了眼浴室。
隔著磨砂玻璃,沈昭已經洗完澡,手臂抬高,似乎是在拿什么東西。
隱約和模糊之下,往往能帶來別樣的刺激和美感。
沈昭曲線很好,該長肉的地方都恰到好處,不過分多,也不過分少,跟她進退有度的柔軟性子一樣,不管是看著,還是感受,都很讓人舒適。
當然,感受方面,只有周淮序一人有過。
沈昭還不知道她和周淮序一不小心入住的是情侶酒店,她這會兒剛洗完澡,愁的是根本沒有衣服穿,剛才被周淮序那么一催,連酒店用的浴衣都沒拿,這會兒能找到的,只有幾條浴巾。
“周總。”
沈昭遲疑了下,還是把浴室門打開一個小縫,朝屋里輕聲喊道:
“能幫我遞下浴衣嗎?”
沈昭等了十幾秒,沒聽見回應,頭往外探了探,卻見周淮序上半身沒穿,單手扔了件衣服在她手上。
是他剛脫下來的襯衣。
沈昭覺得這衣服燙手,又不敢扔,“周總,我要的是浴衣。”
“這里太臟。”周淮序淡瞥她,“不怕得病?”
周淮序愛干凈,對這種廉價酒店的東西,幾乎是能不碰就不碰。
而沈昭雖然被他罵了滾,但目前勉強還在他的陪床伴侶位子上,自然也不會讓她染上不干凈的東西。
沈昭想通這點,不作聲地套上周淮序襯衣,走出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