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,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彌補…讓我回到你身邊…”
她的哭訴帶著悔恨,聽起來情真意切。
若是在婚禮之前,或許能讓我心軟。
但現在,我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我態度漠然。
“是嗎?”
“顧飛白回國后,你第一次為他洗手作羹湯,在我去接你試婚紗的那天,結束后你說有事,其實實在城西那家私房菜館的包間里,親手給他做了三菜一湯。”
“你設計的那款的胸針,靈感來源,是他跟你說的航海見聞吧?”
“這些,難道也是你‘愛我的證明’?”
溫染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拍打車窗的手僵在半空。
眼中的希冀凝固、碎裂,只剩下被徹底拆穿的驚恐和難堪。
她嘴唇哆嗦著,卻仍強撐著。
“不是的,我…我對你也是真的。三年的時間,我怎么可能都是演的?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真的動過心。”
“動心?”
我扯了下嘴角,那弧度毫無溫度。
“你的真心,就是在我給你的婚禮前,和他在駕駛艙外吻的難舍難分?就是穿著我為你定制的婚紗,去赴他的約?”
“你只是習慣了索取,習慣了被捧著。你誰也不愛,你只愛你自己。”
我平靜地陳述著殘酷的事實。
“你的眼淚,不過是發現自由的代價你承受不起后的又一次投機罷了。”
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,順著車身滑倒在地。
在冰冷的雨水中蜷縮成一團,發出壓抑的、絕望的哭聲。
我升起車窗,對前面的助理說。
叫救護車,把人送去醫院。以后,別讓她出現在我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