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壁月覺得自己好像不太適合待在這里,但是出去的話,又不太合適,所以想了想,她立馬就說,“娘娘,不如你我換身衣服,我出去逛逛,正好你和兄長在此處說說話。”
溫云眠本想讓壁月留下來的,但是看到秦壁月迫切想要逃離,就還是同意了。
能和眠眠獨處,秦昭當然是同意的。
等正廳內只剩他們二人,秦昭才帶著她,避開那些眼線往內室走去。
溫云眠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還是止住了。
到內室,秦昭眸色柔和,“眠眠,你怎么過來了?”
時間緊迫,所以溫云眠就想著直截了當的問,她不確定秦昭對她的感情到底怎么樣,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將造反的事情告訴她。
畢竟對于很多想要登上高位,手握天下大權的男人來說,為了大業,女人是可以拋棄的。
所以她只能嘗試性的問,“北國人已經在朝賀之前來京城了對嗎?”
昏暗的光線下,秦昭神色未變,“對?!?/p>
他在面對溫云眠時,聽她問出的話,他從不會去質問前因。
溫云眠盯著他,“是北國大皇子月鄞歸來見你了?要和你聯手是嗎?”
秦昭的眉目很深邃,總是帶著與生俱來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,他顯然有些意外,“眠眠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溫云眠也沒有隱瞞,將那次遇到月赫歸的事告訴了他。
他扯唇,“你是知道瑤華宮的暗衛又多了些,所以猜到我同意和他聯手了?”
溫云眠不置可否,她抬眸,眼神撞進秦昭漆黑幽深的眸子里。
“秦昭,你真的要造反奪權嗎?”
秦昭收回目光,坐下,“對。”
“北國糧草充足,又和邕洲離得近,有本王的兵馬和北國的糧草,這一仗才有勝算。”
“況且,北國大皇子月鄞歸,他要和太子月赫歸爭奪皇位,只有幫了本王,才能得到本王的支持?;ダブ氖铝T了。”
溫云眠知道自己勸阻不了他,坐下來和他拉近距離,“我做過一個夢。”
“夢里,這場叛亂你輸了,而且輸的很蹊蹺。”
秦昭看向她,眼神里忽然掠過一絲笑,“所以你在擔心我?”
溫云眠看他還有心情笑,便沉下臉,“我是認真的,你是覺得我說的話很荒謬嗎?”
“我信你?!鼻卣淹紊峡苛讼?,目光看向窗外,“但是眠眠,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?!?/p>
溫云眠就知道,造反這樣的大事,關乎著改朝換代,根本不是她一兩句話就能阻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