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外甥,你就別問了,老舅這次點子背到家了,還完欠下的賭債,我就洗心革面好好做人。”
“姐,這事真的不能怪我,都怪那些癟犢子說啥情場得意,賭場更得意,我一時沒忍住,才會上桌玩幾把。”
明明是自己的外甥,張鐵柱偏偏最怕顧塵瞪眼珠子。
這小子虎起來,連王忠誠的兒子都敢捅。
天底下。
就沒他不敢干的事情。
“你別瞅我娘,現(xiàn)在這個家是我在當家,你想要借錢還賭債,那就給我老實交代,到底欠了多少錢?”
顧塵自己就是賭鬼,豈能不知賭鬼嘴里沒有一句實話。
“真是100元。”
張鐵柱開始東拉西扯,說是家里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。
一旦被徐老大的人上門追債,婚事非得黃了不可。
“老外甥,你就可憐可憐老舅,看我這么大歲數(shù)還沒結(jié)婚,幫幫老舅這一回吧。”
張鐵柱擠出兩滴眼淚。
發(fā)誓還清這次的賭債,自己永遠不再賭錢。
好好和女方過日子。
張翠蘭說道:“小塵,你老舅小時候?qū)δ悴诲e,你看?”
“大哥,送咱娘進屋歇著。”
打發(fā)顧江送走張翠蘭,顧塵皮笑肉不笑道:“老舅,咱倆都是千年的狐貍,誰也別在這里演聊齋,你說的100元,恐怕是本金吧?”
“你咋知道!”
張鐵柱嚇了一跳。
“打從你說起欠的是徐老大的錢,我就知道這事咋回事,姓徐的放債,從來都是九出十三歸,利滾利,驢打滾。”
“讓我猜猜,利息是不是快有四五百了?”
顧塵反問道。
張鐵柱的老臉糾結(jié)成一團,無奈道:“可不是咋地,這癟犢子仗著手里一群亡命徒,利息說多少就是多少。”
“我要是不趕緊換點,他們不但要大鬧我家,還要剁我手指頭。”
“是不是徐大佬,指點你來我家借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