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飯吃得眾人味同嚼蠟。
既不菜不好,更不是顧塵伺候得不到位。
恰恰相反。
眾人今天才知道,顧家老二原來這么會做人。
“這么多年簡直白活了,別的村長吃咸喝辣的,老子這個村長該干的,就踏馬是拿著鑰匙的丫頭,當家不管事!”
馮有才喝得有點多。
自嘲他這個村長干的,都不如其他村的小隊長,小組長。
“老馮大哥,你少說兩句吧,你窩囊,我這個會計那不就是窩囊透頂了。”
村會計許大叔罵罵咧咧道:“我一個管賬的會計,別說摸錢了,就連村里的賬本都好幾年沒碰到,全被王忠誠搬到他們家,依我看,村委會黃攤子算了。”
酒入愁腸愁更愁。
包括民兵連長趙金山在內,三個老爺們借著酒勁開始倒苦水。
王家村還是大隊的時候。
王忠誠就是說一不二的土霸王。
整個大隊,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。
他決定的事情,就連身為大隊長的馮有才都無權干涉。
好不容易盼到公社解散。
村長開始掌握實權。
好嘛。
姓王的繼續搞他的一言堂。
“別說了,喝點馬尿咋什么都往外冒呢!老二還在這呢,也不是讓小輩笑話。”
唯一沒喝多的張大花頻頻使眼色。
小癟犢子故意拱火。
這群人是真傻還是假傻。
“大花嬸,你就讓村長他們幾個痛痛快快喝頓酒吧。”
顧塵笑模笑樣打著圓場。
一張信封,神奇地出現在張大花的屁股下面。
“嘶!”
張大花用手一捏,還挺厚。
“大花嬸,你管著咱們全村的婦女工作,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婦,就沒你不認識的,眼瞅著我哥就要三十了,麻煩您幫著尋摸尋摸,幫我哥介紹個對象。”
“那啥,我媳婦也快生了,準生證的事情也要麻煩您,多多幫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