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翎曜盯著她,沒有說話。
蘇舒窈解釋道:“我不想讓他死,我怕臟了你的手。”
楚翎曜眉頭微微皺起。
這個理由讓他覺得陌生,他們見面的次數加起來還不超過五次,她就開始為他著想了?
再次輕嗤了一聲:“本王戴了手套,臟不了。”
蘇舒窈知道,虛情假意的關心根本不會說服對方,她說出心底的想法:“我想讓他科舉。”
楚翎曜眉間褶皺加深了些許。
真是愚蠢啊,不斬草除根,還留機會給對方,甚至盼著對方科舉。
婦人之仁。
蘇舒窈繼續解釋:“整個威遠侯府,都在等著蘇明沛科舉入仕,當大官,賺大錢。等到有一天,他們發現蘇明沛其實是個草包,科舉連連落第,完全不是當官的料那個時候,整個威遠侯府主子的臉色應該會很好看吧。”
“我想看他們在痛苦中煎熬,生不如死,茍延殘喘的樣子。”
楚翎曜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你廢這么大勁,就為了看這個?”
蘇舒窈:“這叫做誅心。”
一刀捅死,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。
真正的懲罰,不是一刀捅死,而是看著他們從志得意滿、充滿希望,然后一點一點失望、追悔莫及、頹廢潦倒,最后在絕望中死去
看著他起高樓,看著他樓塌了
肯定會很有趣。
楚翎曜顯然不懂。
他擁有絕對力量,看誰不順眼,直接就解決了。
沒人敢在他面前犯蠢。
盡管不認同,他還是走到蘇明沛身后,按下開關。
只聽“吧嗒”一聲響,漆黑的刑具被打開。
蘇舒窈看清了,這個刑具設計精巧,里面有一排旋轉的刀片,將人頭鎖住之后,能一刀切掉腦袋。
“這是改良過的血滴子。”楚翎曜拿著刑具走到蘇舒窈面前,輕觸機關,鋒利的刀刃“嘩”的一聲,全部滑出。
他雙手捧著血滴子,往蘇舒窈頭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