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八次流產進醫院時,周明禮正和他的朋友站在門外聊天。
“周哥,小狐貍為你出生入死這么多年還流了八次,要是知道你背地里和她的助理謝柔搞到一起,她不得氣炸了。”
“你可別讓她發現你這次讓她流產是為了讓謝柔成為公司代言人,公司的上市還得繼續靠她呢。”
周明禮漫不經心開口:
“是她說前世我救過她,那現在幫我也是應該的!”
“她是付出了很多,但我總不能讓一只九尾狐生下我的孩子吧?”
“小柔已經為我流掉一個孩子了,以后都不能再出事?!?/p>
“不說了,我等會兒要陪她去挑禮服了?!?/p>
此刻我終于明白,原來百年執念,不過是一場錯付。
我點開那個沉寂許久的頭像:
“你不是追了我幾百年嗎,我同意了?!?/p>
……
剛把手機放下,周明禮就走了進來。
看到我醒來坐在病床上,他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神色如常道:
“你醒了,公司有點事,我現在要過去一趟?!?/p>
語氣自然到,仿佛剛才我聽到要陪謝柔的人不是他。
盯著他半晌,我緩緩開口:
“半個小時都不能等嗎?”
周明禮拿衣服的動作一頓,接著眼底涌上不耐煩:
“寧煙,別裝,你一只九尾狐,哪次不是流產后馬上就恢復了,還想讓我心疼你?”
“你的身體別人不知道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
他確實不知道。
這些年里我每流產一次,我就會丟掉一條命。
如今我只剩下最后一條命,這條命失去的話,意味著我幾乎喪失了自我愈合和抵抗傷害的能力,成為一個真真正正會受傷會死去的廢人。
他嘖了一聲,打著公司的旗號義正詞嚴開口:
“現在公司正在上市階段,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,能不能懂事一點?”
“對了,今晚的發布會就由謝柔替你上臺,你準備的稿子我已經交給她了,海報也已經掛出去了,你在這好好養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