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愣片刻,只覺得這場景實在滑稽。
都到這個地步了,安夢姚居然還以為我心里有她。
旁邊的馮清瑤突然伸手解開了西裝耳墜,露出一抹耀眼的光芒,淡然開口。
“安總,您說的,是這個嗎?”
她捻起那枚翡翠耳墜,在燈光下晃了晃,笑意恣意張揚。
“這是阿沉親手為我挑的,戴上正好。”
安夢姚的臉上表情僵住,眼里滿是不敢置信。
“不可能,你怎么會那么早就認識他。”
“我不信你會這么快放下我?”
她死死盯著我,固執不肯放手。
我唇角揚起,居高臨下看著她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,就這么讓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。”
“我就是要你看著自己全身潰爛卻又無可奈何,生不如死那才有趣。”
“腐蝕毒素會陪你一輩子,安夢姚,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。”
她心理瞬間崩塌,整個人陷入徹骨絕望。
任由醫護和保鏢把她抬離會場,她身上那種混雜著藥液和腐肉的氣息刺鼻難聞,人人避之不及。
夜色深濃,春宵一刻。
我揉著酸痛的腰肢,低聲求饒。
“馮清瑤,你能不能放過我一次?”
可她卻仿佛精力永遠耗不盡,纏著我到天亮都不肯罷休。
快要睡過去前,我忍不住問出口。
“那天你為什么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和我結婚?”
她眼底亮起柔光,把我抱進懷中,薄唇在我側臉落下輕吻。
“現在才問?”
“傻小子,十幾年前,我就已經偷偷喜歡上你了。”
年幼時我隨爺爺去好友家做客,好友家的小孫女恰好被毒蜂蜇了臉。
整個頭腫的像只蜜蜂小狗,一個勁地掉眼淚。
我劃破手指喂了她幾滴血,沒一會她體內的毒素便排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