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若攥著裙裾奔出巷口時,只聽得身后傳來喊叫。
許是那醉漢栽進了溝渠了?
回到沈宅。
阿寶如往常一樣依然在門口等候著。
她驚魂未定,抱著阿寶就進了宅門。
躺在床上的時候,她盤算著,如今已經托人去海外尋找證據,而且還是班副統領親自派人去,那么,返回,也只需要一個半月,待拿到證據,她就可以想辦法引誘沈容之歸來。
翌日,她聽說昨晚巷子有個酒漢,被人斷陽道,衙門正在查此事。
原來,那聲慘叫是……
陸昭若慶幸自己運氣好。
…………
連續幾日,她除了照看店鋪外,總會親自下廚做些夜膳,趁暮色送到瞭望臺耳房。
今日按班陵的口味,備了羊肉餡蒸餅、發酵米漿腌制的魚膾、腌制的醬瓜,還有肉桂、沉香熬煮的甜湯。
她第一次送膳時,便思及蕭夜暝也在,所以每回都多備一份。
可連著幾日,那人的食案始終未動……
今日,她需要主動去問問他的口味。
蕭夜瞑可是正五品,將來還以軍功封諸海侯,領總制諸海舟師大都督。
這等貴人,她自然要多巴結。
瞭望臺耳房。
暮色裹著咸澀的海風卷入室內。
班陵肚子咕咕作響,筷子敲得碗沿叮當響:“這陸娘子手藝,比屬京安樂樓的廚子還強十倍!只是,今日怎么晚了些?”
蕭夜暝指間黑子落在棋盤上:“明日不必讓她再送。”
她要侍奉家中舅姑,還要操持店鋪,很累了……
班陵問:“咋了?為啥啊?”
總不能說心疼她吧?
蕭夜瞑長指拂亂棋局,“難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