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上的灼痛感越來越清晰,我看著被護士死死按在地上的林凌岳。
他那張曾經精致的臉此刻扭曲得像個惡鬼。
警察趕來時,他還在尖叫著要撕爛我的臉。
口袋里沒潑完的硫酸瓶滾落在地,在慘白的瓷磚上洇出深色的痕跡。
“孟星先生,麻煩你跟我們回局里做個筆錄?!?/p>
帶頭的警察看著我胳膊上的紅腫,眉頭擰得很緊,“還有你的傷,建議立刻去做傷情鑒定?!?/p>
蘇陽不知何時沖了過來,手里攥著手機錄像:“警察同志,全程我都錄下來了!是他攜帶硫酸故意傷人,監控也拍到了!”
我點頭,跟著警察往外走時,icu的門突然開了。
醫生摘下口罩,對守在門口的陳蕭惋搖了搖頭。
她踉蹌著后退兩步,目光越過人群釘在我身上,突然瘋了似的撲過來:
“是你殺了他!你這個掃把星!林家容不下你,你就毀了我們全家!”
兩名女警立刻攔住她。
我看著林正德的遺體被蓋著白布推出來,心里沒有半分波瀾。
警局的筆錄室里,蘇陽把整理好的證據一一攤開:
“這是林凌岳與張副總的聊天記錄,涉及挪用南勝集團項目資金共計八千七百萬,這里還有他指使張副總偽造工程驗收報告的錄音……”
我揉著發澀的眼睛,接過警察遞來的溫水:
“南勝集團的信托基金,最初是爺爺為了保障公司現金流設立的,由第三方機構托管。
林正德利用職務之便,在五年前就開始逐步轉移資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