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,被突然凝固了。
上官婉清的眼神,像兩把鋒利的刀子,在韋長安和蘇卿憐的身上,來回地刮著。
蘇卿憐的臉,早就嚇得慘白如紙,身體抖得像是篩糠一樣。
完了,被發現了。還是被女帝最信任的上官婉清,當場抓獲。
這下,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然而,韋長安的臉上,卻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他的大腦,在看到上官婉清的那一刻,就已經飛速運轉起來。
他不能慌,越是這種時候,越要冷靜。
“上官統領,說笑了。”韋長安松開了蘇卿憐的手,往前站了一步,將蘇卿憐擋在了身后。
他的臉上,甚至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。“什么孤男寡女,咱家只是個太監,算不得男人。”
“至于私會……”他頓了頓,聲音變得理直氣壯起來。
“咱家現在,是司禮監掌印,總領東廠,奉陛下之命,監察百官,整肅后宮。”
“皇后娘娘心憂宮闈安危,召咱家前來問話,有何不妥?”這番話,說得滴水不漏。
直接把一場“私會”,變成了“公務”。
上官婉清的眉頭,皺了一下。
她沒想到,這個韋長安,死到臨頭了,竟然還能如此鎮定地胡說八道。
“問話?”她冷笑一聲,“深更半夜,在這荒僻的竹林里問話?”
“韋公公,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?”
“信不信,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,押到陛下面前,看你還如何狡辯!”
“上官統領當然可以這么做。”韋長安臉上的笑容不變,“只是,在去見陛下之前,咱家也想問上官統領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,又是為何會出現在這里?”
“你跟蹤我?”韋長安的眼神,瞬間變得銳利起來。
“上官統領,你我同為陛下效力,官階品級,也在伯仲之間。”
“你無故跟蹤當朝司禮監掌印,是何居心?”
“是信不過咱家,還是信不過陛下的眼光?”
這一招反客為主,用得是又快又狠。
直接把矛頭,對準了上官婉清。
你抓我私會?我還告你一個窺探同僚,意圖不軌呢!
上官婉清的臉色,瞬間一變。她確實是跟蹤韋長安來的。
女帝雖然嘴上說信任韋長安,但實際上,還是派了她,在暗中監視。
這件事,是絕不能擺在臺面上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