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的聲音充滿了振奮。
“好!很好!”蔣伯封咬著牙,一字字道:“把人給我看好了!口供、物證,全部給我做實!
另外,立刻把王建寶收受匯款、出賣廠里機密的證據(jù),全部整理出來,要快!”
掛斷電話,蔣伯封整個人都振奮起來。
這是個很好的開始。
接下來的整整一下午,他都在打電話。
“喂,李局,蔣伯封,有重要情況向您匯報,關(guān)于我廠之前重大泄密事件的真正主謀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清楚了”
“張部長,是我,您現(xiàn)在忙嗎?是這樣,我們廠之前有一個工人,叫沈靜姝”
“這件事最多是程序有點瑕疵,老趙,咱們多年的朋友了,你就通融通融”
沈靜姝把自己蜷在冰涼的長椅上。
她感到冷,冰冷。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這感覺不僅僅來自身下硬得硌骨頭的木板床,更來自四面透風(fēng)的墻壁,以及空氣中彌漫的、揮之不去的霉味和絕望的氣息。
拘留室里只有一扇高高在上的小窗,嵌著粗黑的鐵欄,吝嗇地漏進(jìn)一點慘淡的灰白天光。
已經(jīng)一天一夜了。
沒有吃的,甚至連口水也沒有。
饑餓感像鈍刀子,緩慢地切割著她的胃。
“咣當(dāng)——”
拘留室的鐵門被粗暴地推開,刺眼的白熾燈光猛地射進(jìn)來。
“沈靜姝!起來!提審!”
沈靜姝被強光刺得瞇起眼,撐著冰冷的床板艱難起身。
審訊室里,氣氛比拘留室更壓抑。